道不知，愛這個東西並不是永恆的。”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愛會消失，亦會轉移。我是否心悅殿下，全看殿下你。畢竟，誰也不會喜歡一個傷害自己和自己身邊人，讓自己傷心之人的，你說是不是？”
江玄晏冷冷的看著她。
她的意思是他若傷了那個婢女，她就會不愛他嗎？
果真如清漪郡主所言，他堂堂太子，還比不過一個低賤的婢女？
沈凝珠，她怎麼敢？
沈凝珠也定定的與他對視。
見他周身怒氣騰騰，沈凝珠擰了擰眉，最終敗下陣來，再次向眼前的人磕了一個響頭，很響很響的那種。
頭抬起來時，眉心已經紅腫一片了，但眼神卻無比堅定。
“求太子殿下開恩，讓大夫救救小意。”
再次磕頭，“求太子殿下開恩，救救小意。”
一邊說一邊磕，一直磕了十幾個響頭，江玄晏被她氣的身子微顫，怒吼一聲“夠了，給孤站起來。”
沈凝珠一臉執拗，“求殿下答應。”
額頭都腫的老高了，她卻還在磕，為了那個婢女，她竟能做到這一步？
那雙精美的狐狸眼執著又堅定。
江玄晏絕不承認，這一刻，他竟有些嫉妒那個叫柳知意的婢女了。
從小到大，還沒有人這般護著他過。明明外界的人都知道，被她愛極了的那個人是他，可這一刻，他竟敗給了一個婢女。
為了那個婢女，她竟可以不再愛他。
她憑什麼？
明明是她先招惹他的，現在憑什麼說不愛就可以不愛？他不許。
“孤已經讓大夫給她開了藥，還派了人照顧她，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
沈凝珠不放心要去看她，江玄晏一聽臉色再次陰沉了下來。
“夜深了，收拾一番歇了吧，想看明日再去。”
“還愣著幹嘛，過來替孤更衣。”
他這是……要她侍寢？
沈凝珠肺差點氣炸了。狗男人，他想得真美，清早將她按進水裡喝湖水，沒給她憋死，傍晚又掐她脖子，踢飛了她的閨蜜。
這會兒，他竟還想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