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玄晏突然到來,江清漪眼睛一亮,心裡止不住的得意。
今日,她就要當著江玄晏的面,揭穿沈凝珠的真面目,讓他徹底看清楚,這女人的嘴臉。
到那時,她不信,他還會要她。
“都擠在這裡做什麼,發生了何事?”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眾所周知,沈凝珠雖未進宮,但好歹以前是太子侍妾。
外界傳言,皇上厭棄了沈凝珠,這才沒給她名分。
但他們總覺得不對勁。
好歹是服侍過自己之人,堂堂一國之君便是再不喜,隨便給個名分,讓她在宮裡安享晚年就好,又不是養不起一張嘴,何必這般將人晾在宮外,遭人詬病?
也有傳言,沈凝珠消失這幾年,早已淪為無數男人胯下寵,皇上嫌其骯髒,又礙於世人詬病,這才猶猶豫豫,遲遲不肯給她名分。
這種說法就更不可信了。
若真這般,為了皇家體面,皇上早就將她秘密處死了,還能容忍她回京,還待上這麼久時間?
更何況,當今皇上可是出了名的暴君,又怎會在乎世上怎麼說?
想通這點,眾人如同醍醐灌頂,恍然大悟,一致以為,皇上單純就是想磨磨她那狗厭人煩的性子。
若她識相,皇上或許會給她一口飯吃,若是她死性不改,等皇上失了耐心,那她的死期也就到了。
總之不管怎樣,皇上都不會抬舉她了就是。
這下子,他們也不怕剛剛因為才辱罵她,而被柳知意記小本本一事了。
畢竟在他們眼裡,沈凝珠早就是死魚一個,翻不起什麼大浪了。
“都聾了嗎?皇上問話呢,怎麼都不出聲?”三福甩了甩手裡的拂塵,厲聲道。
江清漪莞爾一笑,走上前盈盈一拜,語氣親暱道,
“晏哥哥恕罪,都是清漪的錯,好好的宴會,竟讓這些低賤之人混了進來,擾了您的雅興,清漪向您請罪。至於他們……”
江清漪偷偷向沈凝雪使了個眼色。
沈凝雪緊張的攥緊手心,也顧不得躲在後面看戲了,低著頭上前一步,行了一禮,
“回皇上的話,這兩人是沈凝珠的親生父母,臣女剛剛來參加宴會,看他們正在門口與守衛理論著什麼。”
“走近了才知,他們是來尋自己女兒的。臣女看他們可憐,就幫了一把。”
江玄晏似笑非笑,
“哦?所以是你帶他們進來的?”
沈凝雪心跳加速,不明白江玄晏問這一句是什麼意思,怎麼不按照套路,順著她的話問,他們為何非要來此找女兒?
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目光下意識看向江清漪。
“臣女……”
“你們來找沈凝珠何事?”
趙梅花心驚膽戰,她長這麼大,見過最大的官是縣令老爺,還是遠遠看見,就跪下磕頭,再不敢多看一眼那種。
如今竟然見到了皇上,那可是一國之君,哪是她這種泥腿子可以見的。
忍不住悄悄抬頭,結果,正好對上年輕帝王俊美如神只的面容,和那雙狹長深邃的鳳眸裡,一閃而逝的陰鷙目光。
一時間,嚇得差點尿褲子。
聽到頭頂傳來威嚴的聲音,頓時僵直著身子,以頭戕地,大氣也不敢出,嘴皮子哆嗦道,
“回……回皇上,老婦只是太想念女兒,所以……”
“想念女兒?朕若沒記錯,沈凝雪才是你的養女吧?十五年的養育之恩,你不去想,偏偏想個從未見過的女兒?”
“這……”
趙梅花被問的說不出話來。
沈凝雪連忙道,
“皇上,正所謂血肉至親,血脈相連。他們惦記姐姐也是人之常情。”
柳知意冷笑,“是惦記珠珠的銀子吧?”
沈凝雪小聲嘀咕,“她有那麼多銀錢,拿一些出來孝順父母怎麼了?”
“就是,我是她親孃,她有錢不給我,那是我被天打雷劈的。”
柳知意氣笑了,
“趙梅花,你怎麼還有臉問珠珠要錢?還有,你口口聲聲說珠珠打罵你,還說她行狐媚勾當,你敢將這句話再說一遍嗎?好心提醒你一句,欺君之罪,可是要砍頭的。”
趙梅花嚇得徹底癱在了地上。
“這……這……”
眼神四處亂瞟,話都說不清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