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粗重的吊籃緩緩地放了下來,在風中輕輕搖晃著。那吊籃由結實的繩索繫著,顯得有些陳舊和粗糙。完顏宗暗的屍身被小心地放置在吊籃之中,冰冷而僵硬。
隨著繩索的吱呀作響,吊籃緩緩上升,一點點地將完顏宗暗的屍身送入了城內。城牆上的金國士兵們表情肅穆,目光緊緊地盯著那逐漸上升的吊籃,心中充滿了悲憤與無奈。
速不臺單膝跪地,抱拳說道:“大汗,此次交戰,金兵抵抗頑強,金兵在鐵關拼死一搏,。雖護送隊伍拼死抵抗,仍有兩成糧草被燒燬,且我方傷亡慘重。但我軍士氣未減,仍願為蒙古榮耀而戰。”說完,速不臺額頭冒汗,等待指示。
成吉思汗聽完了速不臺彙報後,知道部分糧食被毀,陷入沉思,看來必須加快進攻中都了。
他看著滿頭大汗的速不臺,站起身來,雙手扶起速不臺,說道:“速不臺,你莫要太過自責,戰場形勢瞬息萬變,此番失利並非你的過錯。我蒙古勇士從未畏懼過困難,這小小的挫折算不得什麼。”
接著,成吉思汗目光炯炯,大聲說道:“傳我命令,兵分四路,分別攻打中都四門。東門由木華黎率部進攻,南門交予博爾忽,西門命者勒蔑統領,北門則由察合臺指揮。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攻破中都!”
一時間,蒙古大營內號角齊鳴,士兵們迅速集結,準備迎接這場決定勝負的大戰。
蒙古大軍如洶湧的潮水一般,浩浩蕩蕩地向著中都城奔騰而去。一架架沉重堅實的雲梯被身強力壯計程車兵們齊心協力地迅速抬起,氣勢洶洶地衝向城牆。雲梯的前端精心安裝著鋒利無比的鉤子,在靠近城牆的瞬間,狠狠地扎入那堅硬的磚石縫隙之中,牢牢固定。
士兵們口中激昂地呼喊著充滿力量的戰號,那聲音彷彿能衝破雲霄。他們手腳並用,奮勇地向著城頭攀爬。
有計程車兵雙手緊緊握著盾牌,將自己的身體儘可能地隱藏在其後。從城上射下的箭雨如密集的飛蝗,箭頭猛烈地撞擊在盾牌上,發出連綿不絕的沉悶聲響。
而那些沒有盾牌防護計程車兵,則瞪大了雙眼,憑藉著敏捷的身手左右閃躲,試圖避開那致命的箭矢。然而,仍有不少人中箭,伴隨著淒厲的慘叫,從雲梯上直直地墜落下去,瞬間掉落在城牆的腳下,死於非命。
另一些士兵則肩扛著粗壯得需要數人合抱的撞木,步伐堅定而有力,朝著城門猛衝。他們的額頭青筋暴起,汗水順著臉頰滾滾而下。每一次撞擊,都伴隨著他們發自肺腑的震天怒吼。撞木與城門激烈碰撞的瞬間,木屑如煙花般四濺開來,巨大的聲響迴盪在整個戰場上空,震耳欲聾。
可是金國早已才城門填實了巨石,任憑蒙古士兵撞擊也無濟於事,城門紋絲不動。
與此同時,城牆上的金兵也在拼死抵抗。他們將沉重的滾木和巨大的壘石推下城牆,滾木翻滾而下,砸在蒙古士兵的身上,發出令人心悸的悶響,被砸中計程車兵非死即傷。壘石呼嘯著墜落,在人群中砸出一片片血泊。
還有那令人作嘔的金汁,被金兵們煮沸後從城牆上傾倒而下,滾燙的糞水濺在蒙古士兵的身上,瞬間灼傷了面板,冒出令人痛苦的水泡,傷口處迅速紅腫潰爛,散發出陣陣惡臭。有計程車兵被金汁濺到了眼睛,頓時雙目失明,在極度的痛苦中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金汁掛在雲梯之上,雲梯變得滾燙溼滑,更加難於攀登。
蒙古士兵們望著那不斷傾瀉而下的金汁,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恐懼。那刺鼻的惡臭和滾燙的液體讓他們膽戰心驚,有計程車兵甚至下意識地躲避,進攻的步伐也出現了短暫的遲滯。
但他們的鬥志並未因此而消減,在將領們的怒吼聲中,又重新鼓起勇氣,繼續向著城牆衝鋒。
蒙古大軍的攻勢猶如狂風驟雨,一刻也未曾停歇。他們的眼神中燃燒著對勝利的極度渴望和狂熱,彷彿有無盡的力量在體內湧動,不攻破城池誓不罷休。
經過一整天漫長而慘烈的攻防戰後,夕陽的餘暉如血般灑在戰場上,處處是硝煙瀰漫、殘垣斷壁。死去士兵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著,破損的武器和旗幟散落一地,整個戰場瀰漫著死亡和血腥的氣息。
成吉思汗面色凝重,邁著沉重的步伐前去傷兵營慰問傷兵。他的身影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高大而堅定,鎧甲上還沾著戰鬥時留下的塵土。
當他走進傷兵營,一股刺鼻的藥味和傷者的呻吟聲撲面而來。營帳內,受傷計程車兵們躺在簡陋的病床上,有的面色蒼白,有的因傷痛而緊皺眉頭。
成吉思汗看著這些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