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所有部門,最後終於在寫有“市場部”幾個大字的開放式辦公區坐了下來。
我屁股都還沒坐熱,就被過分熱情的同事給團團圍住,他們有的幫我安裝著辦公裝置,有的忙著給我介紹樓下哪家餐廳好吃,甚至還把我拉進了他們的微信群列隊歡迎。
部門的老大是一個英姿颯爽的女人,她指了指我旁邊空著的桌子,笑眯眯的說:“你以後就是要接這位的班,他比你早一年進公司,業務能力很強哦,可惜馬上就要出國深造了。聽說karen你也是才回國,有機會你們還可以多多交流一下。”
我看了一眼對面過分整潔的桌子,點了點頭。
中午除了我對桌那個出外勤沒回來的同事以外,整個市場部的人都一起到樓下茶餐廳吃了一頓迎新餐,當然是公費報銷,吃得那叫一個其樂融融、肚皮滾滾。
就連姚遠跟我打了十幾個電話我都渾然不覺,還是回公司的時候同事提醒我群裡老大發紅包了,我這才順便接通了他的語音電話。
“陳皓倫,你是在躲我嗎?”
姚遠涼薄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欠揍。跟我爸一樣,他只喜歡一字一句的叫我的中文名,哪怕他的母語都不是中文的前提下。
“我為什麼要躲你?!”
難道我有什麼值得心虛的事情嗎?
“從你回國之後開始,我就沒有打透過你的電話。”他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感情,頓了頓,又理直氣壯的問我:“我的聖誕禮物呢?”
我給一起回辦公室的同事做了個去衛生間的手勢,然後拿著手機溜溜達達的脫離了大部隊走到了沒人的走廊,這才回復聽筒那端的姚遠:“我為什麼要給你準備聖誕禮物?”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嗤笑,姚遠的聲音極具穿透力的滲進耳蝸,嚇得我立馬捂住手機生怕他說出更多少兒不宜的話語。
他問我:“難道你對我送給你的聖誕禮物不夠滿意?我屁股今天都還沒好!你是不是也應該禮尚往來讓我上一次?”
我早知道這傢伙就沒安好心,要麼老早就籌謀好了以牙還牙,可惜現在天高皇帝遠,隔著聽筒他也奈何不了我,於是火上澆油的威脅他:“可以啊,要麼我先幫你請教一下朋友圈裡那些很有‘經驗’的前任們怎樣做才會舒服一點,免得某人下次又屁股開花進急診。”
毫無疑問這場唇槍舌戰我站了上風,姚遠掛了我的電話。
似乎覺得這樣不夠解恨,他又連發了n條微信約我今晚上游戲一決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