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哪裡來的自信,能夠如此信任我這個臥病在床的人,萬一我就沒記住那些資料呢?”
周望頓時被噎了一下,其他的研究員也瞬間情緒變化,臉色略有難堪,畢竟白喻說的也是事實,而他們也知道這個事實,卻還是在出事之後不由自主地去依賴白喻。
白喻注視著這些人的情緒變化,說不上什麼感觸,只覺得悲哀。
這時一個微胖的研究員冷哼一聲,不耐煩地說道:“你要是沒記住資料,能會出現在這裡?別裝了,實驗室不是你表演的地方,趕緊恢復資料。”
這話一出,整個實驗室頓時寂靜下來,所有人都變了臉,有詫異有不愉有幸災樂禍。
這人說的人可是白喻啊。
周望也不由驚詫,隨即立馬冷了臉,朝著那個說話的研究員呵斥道:“董遜,你這說的什麼話!”
那個叫董遜的研究員聽周望訓斥他,臉歘地也冷了,不虞地盯了白喻一眼,又看向周望,冷嘲道:“呦,我還說錯了,要不是白教授一直拖著,實驗的進度會是這樣嗎?”
“你!”周望頓時被氣的無話可說。
他好不容易才將白喻給哄勸過來繼續進行實驗,結果就被團隊的人直接開罪了白喻,也不知道對方是故意的還是積怨已久。
白喻卻驀地笑了,目光幽深地盯著董遜,說道:“你似乎對我很有意見?”
董遜頓時皺緊了眉,不過卻沒有接這句話。
白喻卻是繼續笑道:“你有求於我,還這樣高高在上的姿態,難道不知道這是廢物才有的表現嗎?你是廢物嗎?”
這話頓時讓董遜變了臉色,從震驚歘地變成憤怒,“白喻你!”
白喻也瞬間冷下了臉,沉聲道:“我好像沒得罪過你,你這心思,還真複雜。”
董遜頓時冷笑,準備出言再懟回去,卻被周望黑著臉怒斥:“董遜,怎麼非在這個時候找麻煩?你什麼居心?”
聽到周望這麼說,董遜臉色立時一變,變得有些古怪起來,不過卻收斂了,沒再說話,只是目光陰狠地盯著白喻。
白喻掃過他的表情一眼,只覺得莫名其妙。
董遜這個人……
周望看著白喻冷冽的表情,心中又忐忑又直嘆氣,斟酌著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道:“白喻,那咱們開始?”
白喻只是輕嘖一聲,意味深長地看著周望:“還真把我當一塊磚了。”
周望一時啞言,只能訥訥道:“不是。”
白喻撇了撇嘴,沒再說什麼,只道:“給我看看缺了哪部分的資料,我不保證什麼都記得。”
周望趕緊點頭,又道:“一會兒團隊負責人也會過來,想找你談談話。”
白喻不由挑眉,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
很快白喻便湊到了實驗機器面前,看著那些研究員們操作,又說起是哪部分實驗資料缺失。
白喻沒興趣聽他們說實驗資料是怎麼丟的,只是在搞清楚事情後,默不作聲地開始指揮人記錄缺失的資料。
他的記憶力確實很好,能牢牢記住很多東西,就像是一個儲存器一樣,這也是他搞研究比別人有優勢的地方。
大概花了一小時,白喻終於將缺失的那部分關鍵資料恢復了,又對現在的實驗程序提出了建議,不少研究員頓時恍然大悟,卡脖的瓶頸瞬間茅塞頓開,也對白喻更加另眼相待。
做完這些,白喻的精力也到了極限,沒再說什麼,只是讓周望把醫生喊過來,推他回特殊病房。
醫生很快過來,推著輪椅,將白喻往特殊病房帶。
就在這時,白喻身後突然響起董遜諷刺的聲音:“還真是會恃才傲物,不過是自私自利。”
聞言白喻不由眯了眯眼,這個董遜是非要跟他作對是吧?
白喻指尖輕輕敲著輪椅扶手,又驀地頓住,開口跟醫生道:“停下,我還有話要說。”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不僅醫生聽明白了,身後的研究員們也聽到了。
周望立時臉色一變,狠狠瞪了董遜一眼,便又看向白喻,趕緊走上前去,“還有什麼事兒?”
白喻讓醫生把輪椅轉彎,他面對向了周望,還有對方身後一眾神態不一的研究員。
那張臉依舊高冷淡漠,此時眉眼間展露出一份深沉,開口輕聲說道:“把董遜踢出團隊,怎麼樣?”
話音落,周望愣了一下,那些研究員也愣了一下,隨即面露震驚。
董遜頓時瞪大了眼,隨即面露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