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紗攝影剛剛在少數大城市裡流行,我們這裡還是空白,如果開一個肯定能掙錢。
但是誰來投資?誰來經營?人和錢都是我們現在繞不過去的檻!我們若有其事的討論一番之後,結果就是自己給自己潑了一頭冷水,悻悻作罷!
大家還是回到眼前能做的事情上來。該寫小說的寫小說,該讀書學習的讀書學習,該做衣服的繼續做衣服。
雖然買來的布料都用光了,但我畫出了不少布料供大家練手,在服裝款式上不斷探索。
最重要的是種莊稼。農田裡的莊稼收穫了幾茬,種子足夠,4000畝農田都種滿了玉米、大豆,看上去綠油油的望不到邊。
冷庫不夠用,我又畫了一座大的冰山,裡面有個寬敞的溶洞,現在裡面也堆了大量的玉米、大豆。
我躺在農田邊敞軒裡的躺椅上,樂呵呵的唱著:我的家在東北的松花江上,那裡有鐵路煤礦,還有那漫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我正得意,正在畫畫的亞男在我身後拍了一下,問我:畫外現在是幾點了,我得和我爸一起下班回家,我爸給我定的是明天的火車票,要是耽誤了火車我爸肯定饒不了我!
我一激靈,這可是大事!我急忙閃身到畫外一看,下午四點一刻,離五點半下班還有一個多小時。
閃身回到畫境,對亞男說:距離下班還有一個多小時,我們收拾些東西就出去吧,正好我還有些事情要找主席說。
亞男說:畫外一個多小時,那豈不是還可以在畫裡待上一年多,我可不著急,我要看著把這四千畝莊稼都顆粒歸倉,好好過一把地主婆的癮!
我說:也成,那你就待著,我去和你爸爸說個事,說完就回來!亞男說:那你可得快點,別耽誤長莊稼!我說:沒問題,也就是十分八分的事。
來到主席辦公室,主席還吹著電風扇,兩腿盤在藤椅上,沉浸在自己的創作中!見我進來,問了句:啥事?
我說:沒啥大事,就是想告訴你下班的時候把車在我畫室門前停一下,亞男收拾了點東西需要帶上。
主席好奇:她空手來的有啥東西要往回帶?我說:就是她下午畫的畫,想要帶到學校去!主席嘀咕:多大的畫,還得車去拉!
嘀咕完也沒再計較,而是拿出一份檔案和一張表格給我,對我說:你不來我還差點忘了,這是局宣傳部、工會和文聯聯合發的通知,為保證畫展的創作質量,要組織一批優秀創作員集體採風,下週一就出發。我給你要了個名額,你可得珍惜機會,好好出作品,給咱大隊和廠裡爭光。
我接過來檔案一看,採風路線是從市裡出發,先後到林都、北極村和呼倫貝爾大草原。這些地方雖然都不算遠,但我還真都沒去過。於是十分高興的向主席說謝謝,還表示一定拿出十分精力來創作精品,保證不會給大隊和廠裡丟臉。
主席擺擺手說:別說大話,沒事就滾蛋吧,別耽誤我措詞兒!我巴不得趕緊走,於是就說了聲:別忘了去畫室接亞男!就離開辦公樓又回到畫境裡。
亞男見我回來,問了句:事辦完了!我說:都辦完了,我讓你爸下班直接來這裡接你,好帶些鮮玉米和蔬菜回去。你要帶到學校去的畫也得打包好,可別讓你爸看到了!
亞男說:看到咋地!你怕挨老丈人揍!我說:好像沒你啥事似的,要是我姑娘敢這樣,我得把她腿打折。亞男說:好像是這麼回事,那咱倆還是爭取生兒子吧,專門去禍禍別人家姑娘!
這磕沒法嘮了!我去冷庫裝玉米,根據吉普車後備箱的大小,裝了滿滿兩大筐玉米和蔬菜。又把亞男那幅水粉寫真用乾淨畫布包好,纏上了好幾圈膠帶,再用繩子捆好留出方便拎著的把手。再想想好像衣服還沒收拾,墨墨她們知道亞男要去上學,可沒少給亞男做衣服,宋裝、旗袍和我設計的穿秋裝、連衣裙足足有十多件。於是我就往別墅去。
勝男和我心意相通,早早就在房間裡收拾起來,等我進來,勝男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勝男比亞男還黏我,迎上前抱著我說:真不捨得和姐姐分開,她上學四年,我在畫境裡豈不是要等她上萬年!
這賬我還真沒算過,聽勝男這麼一說我也不由得一激靈,這也確實是太漫長了!於是我說:不會讓你等這麼長時間才見面,她還有寒暑假可以回來,我也可以找機會帶你去見她。勝男這才擦擦眼淚繼續收拾。
不一會,亞男也回來了,抱著勝男說:怎麼還哭了!這可不是我們勝男該有的性格。你得打起精神幫我把楚歌黏住了,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