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碑風格多樣,樸拙險峻,舒暢流麗。極有名的如《鄭文公碑》《張猛龍碑》《高貞碑》《元懷墓誌》及《張玄墓誌》,已開隋、唐楷書法則的先河。清代中期倡導“尊碑抑帖”,衝破“館閣體”的束縛,碑學興起,書風為之一變。魏碑上承漢隸傳統,下啟唐楷新風,為現代漢字的結體、筆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康有為在《廣藝舟雙楫》中讚譽魏碑有“十美”:“古今之中,唯南碑與魏碑為可宗。可宗為何?曰有十美:一曰魄力雄強,二曰氣象渾穆,三曰筆法跳越,四曰點畫峻厚,五曰意態奇逸,六曰精神飛動,七曰興趣酣足,八曰骨法洞達,九曰結構天成,十曰血肉豐美,是十美者,唯魏碑南碑有之。”鍾致帥《雪軒書品》稱:“魏碑書法,承漢隸之餘韻,啟唐楷之先聲。”唐初幾位楷書大家如歐陽詢、虞世南、褚遂良等,都是取法魏碑的。
如今有機會第一次近距離觀看魏碑石刻真跡,我逐字逐句看的十分認真,心手並用仔細揣摩。
祝文原文全文如下:“維太平真君四年癸未歲七月廿五日,天子臣燾使謁者僕射庫立官中書侍郎李敞、傅?用駿足,一元大武,柔毛之牲,敢昭告於皇天之神:
啟闢之初,佑我皇祖,於彼土田,歷載億年。聿來南遷,應受多福。光宅中原,惟祖惟父。拓定四邊、慶流後胤。
今人根據石壁遺蹟新燒錄的嘎仙洞祝文
延及沖人,闡揚玄風。增構崇堂、克翦兇刃,威暨四荒,幽人忘遐。稽首來王,始聞舊墟,爰在彼方。悠悠之懷,希仰餘光。王業之興,起自皇祖。綿綿瓜爪,時惟多。歸以謝施,推以配天,子子孫孫,福祿永延。
薦於:皇之帝天、皇之後土。以皇祖先可寒配,皇妣先可敦配。
尚饗!東作帥使念鑿。”
這篇祝文是以北魏皇帝的口吻來對他的祖先歌功頌德的,並祈求祖先保佑。石刻祝文大意是:太平真君四年(公元443年)七月二十五日皇帝拓跋燾派大臣李敞、傅雀帶來馬、牛、羊祭。自最初始以來,皇天之神保佑我拓跋皇帝祖先居住在嘎仙洞這一帶,經歷了悠久歲月,又走出大興安嶺森林,南遷到呼倫貝爾草原,繼而到漠南、黃河流域,掃平群雄,定鼎中原,祖先創造的福分流傳給後代,延續到我拓跋燾本人。
來到這裡我才知道,遼闊壯美的大興安嶺是孕育古代北方民族的搖籃,許多北方遊牧民族從這裡一代代地走向輝煌。拓跋鮮卑民族於公元前一世紀走出世代居住的森林,首先統一個呼倫貝爾大草原。然後,又以此為基礎,不斷的南遷,逐漸發展壯大,並於公元386年在盛樂(今呼和浩特市和林格爾縣境內)繼而統一北方中國,公元494年南下,遷都到洛陽,形成了與南方宋、齊封建王朝對峙的強大的北魏王朝。
北魏政權共經歷了12代皇帝148年。拓跋鮮卑民族以寬廣博大的胸懷和相容幷蓄的氣度,廣泛吸取各民族文化,為隋唐盛世奠定了基礎,為中華民族的文化融合與形成做出了重要貢獻。
在這裡,當地文聯的同志還給我們講述了一個關於嘎仙洞的美麗傳說。
傳說很早以前,這裡是一片原始森林,夏季,蒼松翠樺濃廕庇日,遍地野花盛開,燦爛似錦;冬季,皚皚白雪蓋山林,一片銀色世界,林海雪原中自由賓士著各種動物,以狩獵為生的鄂倫春人,世世代代在這裡過著和平、幸福的生活。沒想到,有一天忽然出現了一個軀體龐大、面目猙獰的吃人惡魔。它住在山巔崖的一個山洞裡,窺探著人們的行動,只要發現獵人進入森林,它就伸出魔掌將人殘害,鄂倫春人受害者不計其數。
勇敢的鄂倫春人為了消滅這個惡魔,多次組織青年獵手上山去和它格鬥,但都由於它的妖術厲害而失敗了。鄂倫春人並未因此喪失鬥爭的勇氣和信心,就這樣一直鬥爭了許多年,鄂倫春人始終不渝的鬥爭精神終於感動了上天的嘎仙。
嘎仙與惡魔比試,先讓惡魔將洞口的一塊石頭搬走,結果惡魔輸了,他們又比試箭法,嘎仙將石頭的正中心射穿了一個車輪般大的一個圓孔。惡魔看到嘎仙的本領比自己強大,就逃之夭夭了。
人們怕惡魔再次返回森林,就在它住過的洞口塑了一尊手持弓箭的嘎仙石像。果然,惡魔三次過海眺望,看見嘎仙屹立的雄姿就不敢回來了。從此,鄂倫春人自由地在大興安嶺的叢山密林中打獵、生活。為了紀念為民除害的嘎仙,人們把惡魔住過的山洞改名為嘎仙洞,把大石頭上有窟窿的那座山取名為窟窿山。
這個傳說讓大家聽的津津有味,故事講完後,不知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