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完全黑透了我們才到達塔河。塔河是座縣城,縣名源於其駐地塔河鎮的鎮名。塔河鎮所在地原名叫“小固其固”,是鄂倫春語,意為“水草豐盛的地方”,也有譯作“多塔頭的地方”。1954年,林業部在森林經營調查時,因此地為塔哈爾河入呼瑪河口,故名為塔河口,後演化為“塔河”。
找到政府的招待所,出具了介紹信,再分房間辦理入住,都已經快到晚上9點了。我找團長以晚上要把為鄂溫克夫婦畫的油畫再複製一幅為由,為了不影響團友,申請單獨使用一個房間,多出的費用我可以自己出。團長擺擺手說這也算是公事,不用我自己出,就給我單開了一個房間。
進了房間後,我發現房間裡居然是一張大床,還有獨立的衛生間,不禁暗暗搖頭可惜了!因為我要單間的目的可不是為了享受,而是要把樹苗和一群小動物們安頓好。
我鎖好房門,進入畫境,先是到瀟湘館當著所有姑娘們的面把十隻梅花鹿放出來,引得姑娘們一陣驚呼,接著就是對梅花鹿們一通愛撫。我等大家和小梅花鹿們親暱了一陣以後,就對大家說:別隻顧著玩,還有活要幹呢!勝男問我有什麼活?我說:植樹造林,綠化家園。
為了防止樹苗有病蟲害傳染到畫境裡,我決定還是把林芳送給我的樹苗單安排到一幅畫面裡。於是我找出之前畫好的那幅《森林》景觀,讓大家都帶好工具隨我進入《森林》,然後做了一些簡單的規劃,就把一車樹苗都放到草地上,按照規劃每兩人負責一種,開始挖坑栽種。松樹種在山坡,藍莓種在窪地。樹苗裝在車上時不覺得有什麼,可是卸下來分類擺開,足足有幾十種上千株,全部栽下去還真是個不小的工程。我讓大家也不要著急,累了就休息,反正我們離開後這裡時間就是靜止的,樹苗也不會枯萎。
我在大家一起休息的時候,又把八隻小野豬、兩隻狍子、六隻山雞、兩隻小黑熊、十多隻飛龍、一對紫貂、一窩小獾子和四頭馴鹿都放了出來,這裡頓時熱鬧起來。
我弄來一些糧食、蔬菜,讓大家試著喂這些小動物,看看它們都喜歡吃什麼。食草的都好辦,小熊和野豬、小獾子也能吃點雜食,可紫貂是要吃魚和肉的,我這才想起來我捕撈過山溪裡的小魚,可小魚長大是需要時間的,只能把紫貂單獨放到單獨的畫境裡,讓它暫時‘休眠’了!
小動物們緊張過後,見我們都很友好,又有美食在前,所以逐漸的都歡實起來。清照問我都是從哪弄來的這群可愛的小傢伙?我說都是在大森林裡用糧食換的。清照說,這裡有好些她還是第一次見呢。我笑笑說,其實我也算是第一次見,社會發展了,人和大自然卻越來越疏遠了。
為了把給鄂溫克夫婦畫的畫趁著細節還沒忘抓緊複製出來,又不至於耽誤樹苗的栽種和生長,我就把畫具擺到這裡開始繪製。姑娘們都好奇我在畫什麼,我就把今天在畫外遇到的使鹿的鄂溫克夫婦的事情說給她們聽。
姑娘們對這對夫婦常年在野外放養馴鹿的生活既難以理解,又有些羨慕,感覺天天在大自然中雙宿雙飛簡直太浪漫了!我說:要是以前沒有親自接觸過他們,我也會覺得浪漫。但是親自看到她們的艱辛之後,我才理解這根本就是生活所迫。
隨著塗格朗和薩吉婭夫婦的形象再次呈現在我的畫面上,看著他們的生存環境和滿臉歷經風霜的滄桑,姑娘們才有些理解我說的話。也感慨兩相比較這畫境就和天堂一樣,甚至比天堂還舒服。
我這兩天畫裡畫外緊著折騰十分疲倦,但還是堅持著把畫畫完,然後在草地上倒頭就睡。姑娘們看我是真困了,就不再打擾我,輕手輕腳的把小動物們都攆到林子裡,然後繼續種樹。
睡夢裡,我夢見小樹長成了森林,小動物們也都當上了爸爸媽媽,它們成群結隊圍在我們的身邊,撒嬌賣萌期待著我們的愛撫。我突然發現怎麼少了梅花鹿家族,這一著急就醒了,想想確實不該把梅花鹿單獨放在外面,就把四隻小梅花鹿也弄了進來,交代墨墨和晴兒把它們也餵飽嘍,我就繼續和清照她們一起種樹。
十年樹木!為了不耽誤小樹和小動物們的生長,我發現自己這麼安排有個很大的失誤就是顧此失彼。看來,還得做個空間上的調整。於是,我把姑娘們都叫到身邊,認真商量了一番以後,決定把這座森林都整體搬移到農田邊上去,這樣別墅、農田、瀟湘院和森林就成為了一體,為了不讓小動物們糟蹋農田,我可以為農田畫上圍欄,也可以開闢出河道把農田和森林分隔開來。
說幹就幹,我先是把小動物們都弄到瀟湘院裡圈起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