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替藺小雨交費,醫生讓我跟您這兒拿單子。”。
護士將剛剛列印出來的一張繳費單交給莊曉夢後,便為她開啟了那扇鐵門。從鐵門內走出來,莊曉夢忍不住再次回望這個地方。她在想,一扇大鐵門,到底關住了多少人的人生,又治癒了多少顆脆弱易碎的心!
從精神病院出來,一直等在停車場的司機正站在車門前抽著煙。他轉頭看見莊曉夢後,便立即將圍繞在自己身旁的那一團團白色煙霧給揮散。許久後,才又坐回駕駛位,載著莊曉夢朝市中心駛去。
莊曉夢如今已是身無分文,而她打車的錢全來源於昨晚洛陽從兜裡掏出來的五百元現金。就在車子剛剛駛離醫院不到五百米的距離,莊曉夢突然接到刑其韻的電話。於是,她只好改變回家的路線,朝著與刑其韻約好的餐廳駛去。
刑其韻和莊曉夢約好的交談之地與鬧市區相隔較遠,這也是刑其韻第一次以這麼嚴肅的口吻和她說起。莊曉夢坐在刑其韻正對面,而在他身旁還坐著夏江一。夏江一神色平靜,一見莊曉夢就露出他迷人的笑臉與莊曉夢打招呼。
莊曉夢與夏江一打完招呼後,扭頭看向刑其韻,並說:“什麼事?”。
刑其韻支支吾吾地對莊曉夢說:“你看看吃點兒什麼,咱們邊吃邊聊吧!”。
莊曉夢將刑其韻推過來的選單又推回他面前,說:“不用了,我隨便吃點什麼就好。你有什麼事就說吧,我還得回家看孩子。”。
夏江一驚呼道:“看孩子!你......你有孩子了?”。
莊曉夢被嚇一跳,但很快她就讓自己平靜下來,只對夏江一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並不作任何解釋。
刑其韻早已從林樾歸口中瞭解到朗月的事,所以並沒有那麼驚訝,而是長嘆一口氣後,皺著眉頭說道:“明天,公司會出一個報道,你和朱顏將被一起送上新聞頭條。朱顏篡改合同,肆意修改設計圖,而你......縱容她這些行為。”。
莊曉夢神情淡然,她彷彿早就料想到這件事。
刑其韻又繼續說:“朱顏負責的一處小型別墅樓上個禮拜塌了。那張圖紙和之前稽核過的圖紙不一致,但稽核上卻有你的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