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檸還是不可避免地被他的騷話震驚到,後背緊緊貼著大門,企圖緩解來自他的壓迫。
她真的看不懂他。
不認她,又不肯放她走。
“不碰你。”裴驍將她拉到自己的臥室,把一條白色毛巾丟到她頭上,“去洗澡。”
溫以檸把毛巾拉下來,房門恰好“啪嗒”一聲關上了。她不解地看著緊閉的大門,蓋著棉被純聊天?這男人什麼時候轉的性?
走進浴室的時候,溫以檸被鏡面上貼著的照片嚇了一跳。
是她熟睡時候的照片。
明晃晃地貼在這裡,什麼成分不用她多說。
熱水淋下,整個浴室充滿了水汽。溫以檸洗澡的時候,越看那張照片越不順眼,想撕掉。
洗到一半她就出來了,踮著腳尖去夠,奈何地面太滑。
“啊——”
裴驍聽到尖叫聲,破門而入,看到了這極具香豔的一幕。
他的喉結狠狠滾動。
溫以檸根本來不及擋,拎著一條毛巾擋住自己腰以下的部位。她在他充滿侵略性的目光中紅透了臉頰,“你、你滾出去啊。”
裴驍眼底的慾望瞬間隱去,慵懶地往門框上一靠,“看來這幾個月你把自己照顧得不錯。”
混球!
溫以檸以屈辱地姿勢挪上前,一把拉上衛生間的門,然後把那張照片撕下來,揉成一團,從門縫裡扔出去。
裴驍撿起來展開一看,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他將照片攤平,壓在床頭櫃的金融雜誌下。
手機鈴聲響起。
他按下接聽鍵,走出臥室,“唐納德·喬爾森,有何貴幹?”
電話那頭氣急敗壞,“how any tis have i told you(跟你說過多少次了)……”
“說中文。”裴驍打斷他。
那頭安靜了幾秒,接著傳來蹩腳的中文發音:“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叫我名字,你見過哪個孫子叫自己爺爺全名的?”
“外公。”裴驍心情還不錯,難得糾正他,“我生物學上的爺爺姓陸,早就躺墳墓裡了。”
“不管你怎麼說,反正這個爺爺我是當定了。”
裴驍往沙發上一倒,翹起腿,“有事說事。”
“蔓蔓她爸剛才給我打電話告狀了,說你在宴會上拋下她走了。”老喬爾森說,“我說你,那麼好的未婚妻放著不要,你想娶誰?”
“莊家你也看得上,我看你是餓到了極點。”
老喬爾森沉默了一下,“這樁婚約本是與莊大小姐定的,可他們莊家現在是二當家做主,蔓蔓也不差,你怎麼就看不上了?”
“你覺得好,不如自己去娶。老太太去得早,你該續絃了。”
“你……”老喬爾森哽住,“我給你挑過別家的千金小姐,你看你去見過她們一眼嗎?”
裴驍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我說過,我心有屬。”
“我看你是屬給鬼了!”
裴驍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現在的他,沒有不鬼的資格。
“雖然莊家是差了點,比不上那些個財團,但人家好歹救了你一命。”老喬爾森放低了音量,“要是沒有他們,你能從山崖底下活著回來?救命之恩,當泉湧相報。”
“那是湧泉相報。”裴驍凝視著面前橙藍色的火焰,“再說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你怎麼就確定他們不是賊喊捉賊?”
“這麼做有什麼必要?”老喬爾森脫口而出。
“搭上喬爾森家族,成為尊貴的乘龍快媳,好處可多著呢。”
“呸,你除了這個姓,還繼承什麼了?”想起自己的這個孫子什麼都不要,老喬爾森就來氣,“你什麼時候回來繼承家產?非要跑去a國發展,賺那兩瓜三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去見鬼呢?”
裴驍懶得糾正他,“你不是還有個兒子和孫女嗎?哪兒輪得到我?再說,我和a國有緣,上輩子可能是死在這兒的。”
“你不是死在那兒,是你奶奶和母親……”老喬爾森突然有些淚目,說不下去了。
喬爾森家族,財富在國傳承了三代,在唐納德·喬爾森的手中達到了新的巔峰。
老喬爾森年輕的時候,金髮碧眼,一表人才,一次港城出差,邂逅了他後來的妻子。
老太太是純正的a國人,風姿綽約,尤愛旗袍,只出場一次,就徹底俘獲了老喬爾森的心。
他們婚後生下一兒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