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筒對面傳來極輕的一聲笑。
沈清歡頭皮發麻,暗道這人是chun藥做的吧,這麼上頭。
正說著,院子的木門被人敲了敲,“沈小姐,客房服務。”
她耳膜被風聲吵得有些不舒服,邊往外面走邊道:“有人找,我先掛了。”
開啟門,一水的侍應生拿著一堆東西依次進入。
佈置的時候,領頭的那位笑著解釋,“您先生特意為您準備的燭光晚餐,請二位慢用。”
“他還挺上道。”沈清歡愉快地彎起唇。
那點等待的鬱悶被一掃而空。
吃了塊小蛋糕,沈清歡才發現蠟燭別有洞天。
她忍不住伸手一摸,愣了愣,“假的?”
像是不信這個邪,捏住燭芯的那刻,薄如綢緞的軟滑淌過手心,終於看見了壓在下面的小字——謹防火災,從你我做起。
沈清歡有些哭笑不得。
嘴角還沒放下,一陣風吹來時,剛剛跳動的火苗忽然熄滅。
山林中風聲陣陣,捲起地上滾動的砂石。
很快,外面的浴池傳來清凌凌的水聲。
沈清歡摸黑出去,私人浴湯的水面晃起微波。
傅聞洲在隔牆的微光下,笑聲低沉蠱人,“下來。”
“不是才剛下飛機?”她看不清,手胡亂地摸,“我有點找不到方位……”
“撲通——”
手臂被人一拉,沈清歡直接往前倒。
靠!浴池是大理石鋪的,要是磕了別說流血,血條都得掉大半。
黑暗中,傅聞洲的眼神像蓄勢待發的猛獸,低頭一口叼住她耳垂的軟肉,回答剛剛的問題,“逗你的。”
有些時候,他並不青睞她的唇瓣,因為會堵住很多想聽的聲音。
沈清歡落入意料之外的懷裡,腰一陣陣的發軟,連睡袍的衣帶鬆開都沒感覺。
直到耳邊的呼吸加重,“特意穿給我看的嗎?”
沈清歡‘嗯’了聲,掐在腰上的手似乎更用力了。
“你來得太晚,這個顏色白天更好看。”
妖冶又魅惑的純黑鉤花,融在黑夜中總有些可惜了。
傅聞洲輕笑,“我視力比你好,看得很清楚。”
沈清歡悶哼一聲,周邊的水花忽然濺起落在岸上。
夜色和山風低語,突然,門口傳來不合時宜的敲門聲。
“清歡,你在裡面嗎?”
居然是個男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