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諾夫子看著章德穹:“所以,你的方法就是四處傳播儒家思想嗎?”
章德穹一怔,這個問題他還未曾想過。知道了原因就一定要知道該怎麼做嗎?
“大概吧,我並不清楚。”
章德穹實話實說。在信諾夫子面前講話還是誠實點好。
信諾夫子聞言自嘲一笑。是啊,連書院能想到的辦法也僅此一條,一個虛歲十八的少年又能想出什麼辦法?
“佛、道不僅自身繁榮,還安插了不少人手在儒家內部……”
信諾夫子輕聲道:“儒家恐怕比你想像中的更加勢微。說實在的,當初實戰衝榜時,若你不是何空明的弟子,我們真會認為你也是道門安插過來的眼線呢。”
章德穹一怔。
哪怕是儒家聖地,也居然已經被滲透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況且,聖靈院可以說是儒家存續的根本之一,裡面奧妙無窮,只不過破損無數。如今的聖靈院並不完整。因此,聖靈院也飽受覬覦啊……”
信諾夫子喟然一嘆,不再多言:“我們尊重你的選擇。引用空明一句話,不經歷風雨,如何見得彩虹?不論是選擇以身獻儒還是自由而行,莫要忘記你的責任便可。”
章德穹鞠躬行禮:“抱歉。”
信諾夫子有些悵然,擺了擺手:“這是你的權利和自由。”
章德穹行禮離去,花園中只剩下信諾夫子一人在望著初升明月思考著。
花園很不起眼的一角,走出了仁德夫子與何老二人。
“這個小傢伙,出乎意料的不錯……可惜志不在此。”
仁德夫子站在信諾夫子身邊,感慨道。
何老看著信諾夫子:“剛剛你說有意向將信諾之位傳給德穹,該不會是真的吧?”
信諾夫子悵然若失:“我為信諾,又如何會說謊?倘若他真的不負我望,信諾儀式上我自會更傾向於讓他更容易透過信諾考核。”
仁德夫子思索良久,看向何老:“空明,你的要求我答應了。”
……
“夫子都說了什麼?”
上官聆雨好奇地道。
“沒什麼,現在與我無關便是了。”
章德穹一臉無所謂:“再修煉修煉吧,還有一週就是衝榜了。等衝完榜,我們就閉關兩年,盡力提升修為罷了……”
外界一年,即聖靈院兩年。
在天地元力如此濃郁的聖靈院修煉,效果無疑是事半功倍的。
二人進入各自的房間,不再多言。
上官聆雨看著蠟燭上躍動的火苗,嘆了口氣。
德穹哥為我做了這麼多,我也不能落下腳步才是啊……
章德穹也沒有馬上開始修煉。
他正在思考,到底先練習什麼。
他現在缺乏的是與登堂境界相對應的實戰能力與經驗,當務之急是讓綜合實力真正達到登堂的水平。
章德穹眉頭一挑,有了主意——書障。
這一能力除防禦能力比較低下外,還算是比較實用的,尤其是在有時候連小八卦陣都難以施展的密林中。
章德穹右掌虛託,元力奔湧而出,形成一頁頁雪白的紙張。
嘩啦之聲不絕,紙張懸於空中,有規律地重疊起來。
他第一次動用書障,並不熟練,過了足有一分鐘,面前的書障才真正成形。
真武氣附體,章德穹一拳轟出。
“轟——”
紙張紛飛,許多紙張直接裂成了紙片,紛紛飄落於地,如同下了一場鵝毛大雪。
章德穹見狀微微搖頭。
太弱了。
章德穹突然想到了什麼,並沒有取消真武氣的狀態,又拿出幾張白紙,體內真武氣向紙中湧入。
“嘶啦……”
紙張瞬間撕裂,地上似是又下了一場雪……
不行。真武氣的性質過於霸道、鋒銳,不如元力溫和相容……
沒奈何,章德穹不再多想,開始專心練起書障……準確說是“紙牆”來。
至於真武爆,他在理論知識上早已掌握的差不多了,只因先前修為未入登堂而無法使用罷了。至於真武步,則還需大量的時間去加強練習。
也是時候該嘗試一下真武爆了。
心中雖這樣想,章德穹並沒有立馬去做,而是繼續練習紙牆書障。
半途而廢在任何事上都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