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東並不傻,已經明白了大概。
他畢竟年輕,沒有太多臣服。
於是上前一步,向桌上的眾位大佬,一一叩首。
然後看向周振山,昂首挺胸:“周老爺子!”
他並沒有稱呼周先生、或者是周老大,而是換了稱呼。
“我大哥張小一,二哥趙四海,四哥關磊,對您老都很尊重。”
“我許東做事毛糙,若是哪裡得罪周老爺子了,您老衝我來,我許東若是縮了脖,就特麼的不是個爺們!”
許東說的大義凜然,言語中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
整個赤壁廳,此時也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在等周振山的回覆。
“我現在就是按規矩,行刑吧!”
周振山並不理會許東,而是冷冷看向張小一。
那意思很簡單,許東和他沒有對話的資格,今天就是要讓兄弟會好看。
張小一見狀,心中突然冷靜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現在既然講規矩,那就按規矩來吧!
看了一眼金寶、金龍。
金寶、金龍兄弟倆,無畏的點點頭。
大家都是經歷過生死的,自然明白現在,已經沒有退路可言了。
金龍是弟弟,他哈哈大笑兩聲,雙手抱拳。
衝張老大、許東一叩首,這是請示。
這表示他接下來的行為,是得到老大們的同意了。
接著,又衝桌上的大佬們一叩首,這是問安。
這表示接下來一切按規矩,他服氣。
行完禮,他來到旁邊一個打手身邊,從他腰間抽過牛角尖刀。
牛角尖刀,牛角為柄、刀刃長一尺,是行刑首選的兵器,並不適合群戰。
看著寒光閃閃的牛角尖刀,金龍高高舉起。
對著自己的左腿,狠狠的一刀紮下。
噗嗤!
鋒利的牛角尖刀,在金龍大腿上貫穿,一刀兩眼。
血,順著血窟窿向外咕咕冒出,流個不停。
劇烈的疼痛,讓金龍的臉,痛苦的扭曲。
可他硬是沒有出聲,只是緊緊咬著牙。
桌上的大佬們看著這一切,一個個面無表情。
金龍壞了規矩,按照這個處罰,夠了。
張小一、許東沒有動,金寶的身體,也在顫抖。
但他也忍住了衝動,並沒有動。
趙四海終究是不忍,他迅速從扯過一條布條,上去給金龍止血。
金龍手一抬,制止的趙四海的幫助。
然後看向周振山道:“周老大,夠不夠?”
金龍的話不卑不亢,周振山也不回答,而是看向了文天河。
“三刀六洞,僅次於自盡,一刀兩洞,罰大錯之人,夠了!”
文天河見周振山讓自己表態,於是,實話實說。
見文天河這麼說了,周振山衝金龍擺擺手。
張小一見周振山表態了,趕緊上前。
和趙四海一起,為金龍療傷。
許東還是沒有動,他的內心在掙扎。
金龍說穿了,是跟著他的。
自己的兄弟受辱,他這個老大卻無能為力,這就是一種羞辱。
站在一邊的蘇六,目睹了一切,他心中害怕極了。
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今天會比金龍還慘。
“我壞了規矩,我認罰!”
金寶此時,也開口說話了。
兄弟金龍不慫,他這個當哥哥的,自然也不會。
他按江湖規矩,給老大們行完禮。
然後來到一旁的關公像前,從香臺上抽出三支長香。
這種香,遠比普通香要粗大。
燃燒旺盛,不易折斷、也難熄滅。
金寶將這三支香點燃,對著關二爺拜了拜。
再回頭看向桌上的大佬們,恭敬一禮道:“這事兒是我辦的,和幫裡的其他兄弟無關!”
金寶說完,將三支香在手上一倒方向。
香頭對準自己的胸口,狠狠的紮了下去。
嗤啦!
香頭接觸胸口面板,一股青煙飄起。
整個赤壁廳,很快就瀰漫起一股烤肉的味道。
金寶臉上的表情極為痛苦,他也硬生生的挺了過來。
直到用自己的血肉,將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