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的人說,元修他寫反詩。”
“什麼!寫反詩。”盧德盛聽到這冷汗都下來了,要知道這個年月什麼罪責最大,自然是反朝廷了。對方居然敢寫反詩!這種罪責已經不是他一個人能扛的了,這是要將他們全家都消消樂的大罪。
盧德盛大怒:“包元修他是瘋了嗎!居然敢寫反詩。這個王八蛋!我要殺了他。”
桂花聞言急忙道:“大哥!不是這樣的。元修沒寫反詩!是別人陷害他的。”
“別人為什麼要陷害他!怎麼不陷害其他人。”
“大哥,我說的都是真的,真是別人陷害他的。是那個地網司的隊長陷害他的。”
“什麼地網司的隊長?”盧德盛聽得也是一愣!怎麼又和地網司的隊長扯上關係了。
“是今天來抓元修的幾個人,其中一個是他們的隊長。元修之前剛剛的罪過他!所以肯定是他陷害元修寫反詩的。”
“地網司的掌旗隊長,那可是從七品官員,比縣令就低半級。元修難道瘋了!去得罪這種人。”
“元修之前不知道那個人是地網司的隊長,如果知道,他是萬萬不敢得罪他的。”
“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你仔細說來我聽聽,一字一句都不要落下。”
“事情是這樣的!前些日子,一個年輕人來寫狀紙,寫完後,他就問元修,能不能走走關係,保證官司肯定能贏。元修就答應了下來!還收了他三百兩。後來,元修還為此事,去衙門上下打點來著,還請了幾個班頭喝酒。”
“這事我知道!那後來呢?”
“後來,元修就拜託到了縣丞大人,想讓縣丞大人撐腰。本來縣丞大人答應好好的,但後來不知道怎麼著又說不行了,把錢給我們退了回來。再後來,那個年輕人就來問這件事,元修只好說辦不了,但已經花出去的錢退不了,只能退給他二百兩。年輕人生氣了!就走了。誰知道那個年輕人,居然是地網司的隊長。後來他帶著兩個人,以元修寫反詩為名,將他給抓走了。”
盧德盛聞言也是恍然!沒想到居然是這件事。隨即他皺了皺眉頭,有些生氣的道:“元修也是!沒給人家辦成事,就應該把錢都給人家退回去。現在倒好!惹了大禍了吧!”
“哥!元修沒說不給他退,只是說花出去的一百兩,沒辦法退了,餘下的二百兩可以退給他。”
“笑話!沒幫人辦成事,就不應該收別人的錢,這是規矩。再說,他要是給人家全額退錢,能有現在的事情嗎。要我說,就是你們太貪心了!沒有金剛鑽就別攬那瓷器活。還敢收別人的打點錢!他以為他是誰,是縣令大人嗎。”
嫂子姜梅急忙道:“行了行了,現在別嘮叨這些事情了,你還是想想看,有沒有辦法,幫著解決吧!怎麼也要先把人撈出來吧!”
盧德盛眼珠子一瞪:“你想的容易!我怎麼解決?那可是地網司。你以為是縣衙嗎!別說我就一個小小主事,就算縣令縣丞都不敢管地網司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有那個本事。別說解決了 !萬一要是元修,真讓人家扣上寫反詩的帽子,就連我也得進去。還給他解決,我還不知道到時候誰給我解決呢!”
“啊!那怎麼辦?”姜梅這下算是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了。
桂花聽到這急忙跑過來跪在地上哀求道:“求求你了哥!求你救救元修吧!我們知道錯了。元修這次要是被定了罪!以後我們娘幾個可怎麼活呀!”
盧德盛也是臉色有些難看,沉默了一會,嘆了口氣:“你們呀!就能給我惹麻煩。我想想辦法吧!還有,這次你們準備大出血吧!地網司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想活著出來,不扒層皮,那是想都別想。”說話間起身道:“我出去一會!晚上不用等我吃飯了。氣都氣飽了!”說完,轉身離開了。
……
羅家。
縣令羅廉廷正在準備吃飯,忽然管家走了進來道:“大人!戶房的主事盧德盛求見。”
媳婦範素琴皺了皺眉頭:“你這剛從縣衙回來,屁股還沒坐熱,就又來找了。讓他等著吧!等吃完飯再說吧!”
“好的!”管家點了點頭。
“等等!”羅廉廷打斷了想要離開的管家:“這個時間過來,應該是有要事要說,你先吃吧!我去見見他,等回來再吃。”說完,撂下碗筷,走了出去。
……
盧德盛正在外廳坐著,聽到腳步聲,急忙起身,看到羅廉廷走了過來,急忙走過去道:“大人,這麼晚來打擾,實在是有急事稟告,望大人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