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本故事書看起來。
到了第二天,班長當眾讓他滾蛋,小東道:“我正不想幹呢,把工資給我結了。”班長道:“你才幹幾天還想要工資?”小東聽到這話氣得火冒三丈道:“那你就等著吧。我告廠子僱傭童工。下班你也別想出門了。”那班長聽了冷笑幾下不再理他了。
班組長把他拉到一個角落道:“你這樣讓我很沒面子,班長說你幾句聽著就是了。”小東道:“你能忍我忍不了。憑啥要扣我的工資。”班組長道:“你還有理了?誰讓你昨天無緣無故曠工。你這一不來,耽誤了一條生產線,昨天任務也沒法完成呢。況且這是公司規定。出門在外總要忍得。無規不成圓,連規章制度都不遵守,這怎麼行?”
小東道:“完不成任務怎麼怨我呢?我沒來時,你們怎麼完成任務呢?可笑至極。都是讓你們這些人慣壞了。我寧願死了,也不受這份氣。你們也別以為我曉得,就想欺負我,把我當成免費勞動力。你們如意算盤打錯了,我可不是好欺負的。再說,要真是不給錢,我先把你的事說出去,然後再教訓下那個不是東西的班長。”
班組長臉色突變,道:“你越說越混賬了,我又沒有惹你,你怎麼威脅我呢?這樣吧,我和班長好好商量下,把工資給你結了,你回去好好上學去吧。”小東點點頭,道:“這還差不多,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就擔待些吧!幹多少活,拿多少錢?少一分也不行,多一分我也不要。”班組長回去沒多大會,出來帶他來到人事部辦了辭職手續,然後帶她來到財務部結了半個月的工資。
小東收拾完東西走出工廠,感覺無比輕鬆自由,隨後又感到無比失落。他突然不知道何去何從了。再找工作還是過著牛馬不如的生活,回到學校吧,又要面對那看不懂的天書。突然感覺自己就像天上的小鳥,看似自由實則無枝可依,沒有可以停泊的港灣。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淚下。他坐在路邊抽著煙,思緒亂如麻。
有的人沒有能力,但是他有個好爹,這讓他一生都衣食無憂,風光無限,爽得是不要不要得。他多希望自己生在這樣家庭。有的人有能力他有本事可能懷才不遇,只辱於奴隸之手,駢死於槽櫪之間,不以千里稱之。可見有的人的確是上帝的寵兒,自己卻是那上帝的棄兒。
畫家和小娟的話在他腦子裡糾結著,不認識的兩個人竟然一致認為上學才是出路,雖然他不懂其中的奧妙,但還是下定決心回到學校去。或許暫時去避難所避難吧。
他像心上某個地方扎進去一根致命的刺,淺一些跳動時可能感覺不到疼痛,可是每當思念來襲,劇烈的跳動使他深深陷入了生死的邊緣。斗轉星移,那種疼痛感變成了一種深藏的誘惑,一種潛意識的召喚。
來到學校,躊躇很久才來到辦公室找到班主任說她想回來上學。班主任疑惑地看著他道:“我聽說你經常逃課,以為這次也是,難道你放棄學業了嗎?”小東看著她那秀麗的面容真誠的目光,突然覺得不好意思了道:“逃課的確是我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