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便走了。
田昕倒是滿意這個答案,只是這回自己沒有說什麼,他又是為了什麼落荒而逃?
那個慌亂的背影,是落荒而逃吧?
哦,大狗又回來了。
“……你要記得,你還是我的福晉,別和他們走太近了。”九爺說完,不等田昕回答,又跑了。
他們?
誰啊?
田昕搖了搖頭,喚雙胞胎進來,這維吾爾族姑娘的衣服好看是好看,尤其是動起來那裙襬搖曳生姿,就是這裡溫差大,這會兒難免涼了些。
西北水資源珍貴,想田昕瞭解過大玉兒的故事,那蘇麻喇姑可是一年到頭過年才洗一次澡。
田昕還是想辦法給自己弄來溫水擦了擦身子,收拾妥當之後,她才覺得奇怪:“竹落,容藝回來了嗎?”
竹落搖了搖頭:“回主子的話,沒呢。”
田昕沒有多想,誰知容藝這一整晚都未歸。
第二天一早,是被抬回來的。
田昕一聽訊息,連忙出門:“這是怎麼了?”
川業聞言,連忙行禮:“回夫人,都是在下的錯。昨夜我看了您的冊子後,想起自己曾在之前的路上看過,便急著想去確認。容藝表妹不放心我,和我同去,不小心扭傷了腳。”
躺在擔架上的容藝滿臉害羞,道:“所幸沒有辜負主子信任,我們找到了。”
說是扭傷,看這架勢,肯定比這嚴重,容藝那樣愛面子的人,田昕只是擺了擺手:“趕緊先進屋去看看,等會兒再提。川先生,你也下去好好休息。”
“不。表妹是因我而受傷,請主子允許我在此照看一二。”
田昕看了看頭低得更下去的容藝,便隨了他去。
魯格請了宮裡的大夫過來。
田昕對蒙古大夫還有些心理陰影,也未提,九爺午後便讓他隊裡隨行的太醫也過來看了看。
“九爺這是什麼意思?”魯格知道後便先不高興了起來。
“小王子別生氣,這我們中原人的大夫肯定更瞭解我們中原人的體質,更容易對症下藥,沒有其他意思。”九爺被關後,對這小王子更沒有好顏色。
誰知道,是不是小的不正經,大的還偏幫,把他們關起來,給這愣小子和董鄂氏獨處的機會。
偏生董鄂氏不讓告知真實身份,而他一是礙於任務,二是他確實有點害怕再惹惱董鄂氏。
這丫頭片子也實在太能跑了,自己一個不小心,她都能躥出大清朝領土外,是真本事。
偏偏自己眼下就是擔憂她的安危,連她身邊的大丫鬟都不敢怠慢。
怎麼他受傷的時候,都沒見董鄂氏這麼緊張?
在揚州時候,他可是為了她受的傷,這小沒良心的。
心裡雖然有所怨言,但還是讓太醫好生照看容藝。
確認容藝的傷沒有大礙,田昕這才讓川業帶路,去看看他找到的枸杞藥田。
若真是有現成的藥田,那可省了一番大力氣。
這大西北的,夏天不好呆,入了秋冬只會更難受。
田昕決定,下一波她還是要往南方去。
“夫人,我們雖然找到。但藥田的主人戒心甚重,恐怕不好談。”路上,川業擔心道。
川業的本事田昕是知道的,何況還帶著心細可靠的容藝,他們一起都說難談的人,那必定是真的難搞。
“無妨,先去看看再說。”
九爺在一旁涼涼道:“許是有些人本事不夠罷了。”
田昕看了他一眼,這大狗也是真有意思,這一路和小王子魯格掐就算了,連一個小小秀才他都有力氣針對。
真不知該說他沒有架子呢,還是說這人就是欠。
至於魯格又被他老子喊走了,沒能跟上來。
川業仍是一貫不搭理九爺冷嘲熱諷的樣子,不管怎麼樣,心細能幹的他在夫人心中的地位肯定是遠超這個不知為何得罪自己妻子的皇九子。
也是他活該,擁有這樣優秀的女人不懂珍惜,他不配。
入了夏,這西北的天氣更讓人難受。
他們挑著日暮出門,到了目的地,下了馬車,溫差立現,涼風乍來。
川業細心拿出大紅色的披風想為夫人披上。
田昕見後頭大狗一副要衝上來的模樣,連忙自己接過,隨意披上:“便是這了嗎?”
川業點頭:“是,這一大片和後頭都是枸杞藥田,主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