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屋子在這邊,夫人請。路不好走,表妹便是在這跌的,夫人請小心。”
田昕見幾畝田間的小路,確實是不好走,但也許外冷內熱容藝是被川業美色迷了眼,這才方寸大亂,摔著了自個。
梅怡在前頭舉著燈籠,川業跟上,田昕隨著,九爺斷後。
這時節,是枸杞的花季。
暮色中,一小片一小片鍾狀的紫色小花,隨風搖曳。
這一小朵一小朵以後都會變成自己的金銀票子,田昕看著它們忍不住嘴角揚起微笑。
九爺在她身後,忍不住上前扶了她一把,嘴上仍是沒有好氣:“瞧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看什麼都樂,注意點腳下。”
田昕微微往前,避開他的接觸,也不搭理他。
九爺討了個沒趣,也只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很快他們一行人到達藥田主人的屋子前,川業上前扣門。
“來了。”屋內傳來一名女子嬌俏的應對聲。
門開了,露出一張明豔深邃的臉龐,少女微微皺眉:“怎麼又是你?”
居然是比魯格還標準的漢語。
“迪麗斯姑娘好,打擾了。今天來的是我們老闆,不知老爺子能不能撥冗見上一見?”川業的態度是十足的好,誠懇有禮。
這白切黑美少年果然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性子。
田昕早已習慣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少女往川業的身後一看:“倒是有誠意,進來吧。爺爺這會兒在休息,我去問問,你們在這……”
驀地,少女的聲音一滯,眼神愣愣看著最後的高個英俊威猛男子。
若是讓田昕來形容,那可能便是一瞬間的一見鍾情。
少女的眼神光芒乍現,在暮色中亮晶晶了起來,任何人見了都無法忽視。
大狗茫然抬頭,既然是他們有求於人,自然而然點了點頭。
少女的神色更亮了幾分,收回方才不耐煩的語調,轉為輕柔婉轉的嗓音道:“……你們在這等等,我去去就來。”
少女指了指方桌,轉身入了門簾後頭。
她消失後,留在屋中的人頓時齊齊看向高個九爺。
九爺茫然看向田昕:“怎麼了?”
田昕嘴角仍是忍不住一笑:“看來我們今日大概不會跑空。”
梅怡搞不清狀況。
川業心中卻是更加雀躍,夫人對她的丈夫當真是一點感情不剩,自己的丈夫被別的女人看上了,她反而高興生意有得做。
一如既往的果斷,不為私情所亂,冷靜而決絕,是他喜歡的樣子。
但他自認把自己的情緒掩飾得很好。
九爺看著面前突然高興的一男一女,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他只覺得他們莫名其妙。
很快,少女扶著老爺子出來了。
一陣寒暄後,老爺子慢慢道:“昨日這位先生說過你們來的目的。我還是那句老話,藥田的法子是神醫交給老頭子的,他沒說能給不能給,那老頭子便不能做主。
至於你們想買,老頭子我只負責種,一向是我孫女在賣,她肯就行。”
迪麗斯也慢慢翻譯給他們聽,過程中大大、黑白分明的眼睛仍是時不時盯著九爺看。
他們在談的時候,田昕早發現後頭有幾株單獨種植的枸杞,顯然是細心栽培之物,外頭還是花期,這幾株已經開始結出紅果子。
經過同意後,她便細心看了起來。
川業和九爺分別開了條件,老爺子對種植方法仍是搖頭。
田昕突然開口:“老爺子,冒昧問一問,您是不是一直在苦惱不能種出全紅的枸杞?”
老爺子聞言這才看向被他認為是陪同家屬的女子,神情激動:“是是,你也懂?”
見爺爺激動,迪麗斯連忙跟著翻譯。
“種的事,也許我沒有老爺子懂,但分辨好壞這件事,可能我略知一二。不知老爺子肯不肯聽我細言。”
“你說你說。”
田昕比了比手勢:“可以?”
老爺子便小心翼翼摘下了幾個細心呵護的紅果子。
田昕隨手翻出一個陶罐,打了一點水,接過老爺子手裡的紅果子,放入水中道:“老爺子,我不遠千里過來,便是因為這裡的枸杞是全國最好的,不論是現在還是將來。看,你們的枸杞大部分都會浮於水面。
這裡還有一些曬乾的,同樣尖處大多有小白點,這是外地枸杞沒有的。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