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的衣物已被褪去,袒胸露背間,一道猙獰的傷口橫亙在腹部,鮮血緩緩滲出,將包紮的白布染成一片殷紅。
他目光落在一旁的小瓷瓶上,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之色。
那瓷瓶精緻小巧,若那夫人不曾騙他,那裡面便是止血藥劑。
男子心中暗自思忖:“此藥來歷不明,貿然使用,恐有不測。”
可他低頭看向那即便經過包紮,卻依然隱隱滲血的傷口,暗探口氣。
深知若不能及時止血,今日恐要命喪於此。
“罷了,左右都是死路一條,不如放手一搏。”
他一咬牙,雙手微微顫抖間解開那已被鮮血浸透的繃帶。
隨著繃帶緩緩落下,他悶哼一聲,傷口處傳來一陣劇痛。
他強忍著痛楚,將瓷瓶中的淡粉色粉末小心翼翼灑向傷口。
那粉末如雪花般飄落,觸碰到傷口的瞬間,竟帶來絲絲涼意,溫和而不刺激。
待看到傷口處不再往外溢血,男子不禁瞪大眼睛,眼中滿是驚奇之色,心中暗道:“此藥竟如此神奇?便是御醫精心配置的療傷聖藥,怕也無這般立竿見影之效。”
處理好傷口後,男子疲憊地靠在洞壁上,緩緩閉上雙眸,開始閉目養神。
他思緒如潮水般翻湧:“此次當真是我大意,那人平日裡附庸風雅,沉迷玩樂,看著不成氣候,卻未曾料到竟真敢對我下此毒手。”
他臉上閃過一絲憤怒與懊悔,拳頭不自覺地握緊。
“也不知我那些手下如今境況如何,是否有幸存之人。”
他逃出臨安城後,沿途留下了只有自己人方能看懂的標記,那些死士若是看到,定會尋來。
“我且在此多等一日,一來養養傷勢,二來也等等看是否有幸存者能夠找來。
若等不到人,想必他們定是已經殉職。”
男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悲痛與決然。
“若是如此,那我回京途中,沒有助力,若再遭遇重重劫殺,究竟該如何應對?
此事還需細細思量,謀定而後動。”
此時,山洞內唯有他輕微的呼吸聲,與洞外偶爾傳來的風聲相互交織,似在訴說著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