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答應,“不過,武哥,我沒喝過酒,今天聽您的,就喝上兩口,出了洋相,可別笑話我。”
“那不能。”武四齊笑著搖頭,親自給小寒倒了半碗酒,“哥夠意思吧。”
小寒笑著點頭。
碰了杯喝了酒,吃了兩口菜,冷書記對小寒說:“小章,我好像沒看見你下地幹活,羅家大丫頭也沒下地,這到了年底分的糧食怕是不夠你們吃啊。”
“可不,我也是著急這事,前幾天就來了。我都尋思好了,我這邊倉庫需要個記錄員,小章你是初中畢業,能不能降貴過來幫幫哥。活不累,一天算三個工分。”武四齊抿了一口酒說。
冷明和於千巖都暗自變了臉色。
小寒做可惜狀,拍了拍大腿說:“武哥,有這好事,你咋還藏著掖著不早說。我男人,啊,就是建國,他有個戰友調到錦市武裝部了。我上週去武裝部問撫卹金的事,正好碰到了,他媳婦生孩子了,上面還有三個,實在沒人照顧她,就讓我去侍候侍候月子。
我這也不好意思拒絕就答應了,這不,都去一個禮拜了。今兒是千巖放假,我也跟著告了一天假,明天還得接茬去。”
雖然是在人家家裡當保姆,但是武裝部的人,咋也比在村裡當記錄員強。
這兩人都是當官的,這點事比誰都看得明白。
“這是條路。還是別放。”武四齊倒是想違良心說句不好,但是冷書記和於千巖也都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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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這麼想的,不然誰願意去侍候別人。”小寒應了一聲:“武哥,冷書記快吃菜。”
冷書記點點頭,夾了一筷子合菜,嚼了嚼讚道:“這個菜好吃,清爽還入味。”
“我猜肯定是小章炒的,這菜就和她這人一樣,長得俊。小章你這頭髮一剪,說你還沒結婚也有人信啊。”武四齊稍眯著眼睛說。
於千巖握了一下小寒的手問:“你這手咋還這麼涼。”
“可能剛剛水太冰了。”小寒喝了口酒,臉已經紅了,就有點遲鈍,沒太反應過來。
武四齊眼裡精光冒出,看著地上的箱子和旅行袋刺道:“小於你晚上住這屋啊?這小兩口還分炕睡呢?”
“那哪能,這屋給孩子們睡的,不然晚上不太方便。”於千巖淡淡回了一句。
如此直白,那壯漢冷書記,還是光棍呢。一口酒嗆到了嗓子眼,吭吭咳了半天。
武四齊沒討著便宜,獨自生悶氣。
“冷書記,咱村今年種啥?”於千巖嘮家常。眼睛餘光盯著章小寒,不讓她再喝酒。
“我想旱改水,但是得打井,修水線。還得找優質的稻種,怕有點來不及。”冷書記說。
其實不是怕來不及,而武四齊反對。
現在種苞米高梁大豆,但凡買種或是買化肥,都是他在做,他從中間過一手,都有油水可撈,改成水田,那就是冷明全權負責,他就靠邊站了。
到時候公糧他想從中間再過,那就更難了。
這一大塊肥肉沒了,那就等同於要他的命。
“大米的價格肯定能比高梁苞米高,前期雖然投入多,種糧經驗也少,但是即使賠上一兩年,也還是值得的。”於千巖說。
“對。我打聽了,稻子一等公糧9分錢一斤。最好的高粱,也才二分多錢一斤啊。關鍵是高粱很難評一等。”武四齊夾了塊蒸肉吃,心裡沒說的話是,稻子現在比較缺,很容易就被評一等。
這小章秀秀氣氣的,做的飯也秀氣。這肉看著就好吃,放進嘴裡一嚼,比看著還好吃。
“我聽人說了,那稻子難伺候的很,又得放水,又得勤施肥。插秧、秋收都特別費功夫,別到時候秋收了,倒伏了一大片,顆粒無收,那全村人可跟著喝西北風吧。”武四齊淡淡地說。
冷明掩下眼中銳利的神色,開村民大會的時候,他就是用這套說辭,打消了村民們,他好不容易激發出來的積極性。許多人投了反對票,才沒幹成。
小寒最恨這種拖著歷史的車輪不讓往前走的人。主要是她實在不想吃高粱米飯了,太刺嗓子。
“有一個故事叫小馬過河,一匹小馬想要淌河,老黃牛說,這條河淺得很,只沒過腳脖子。小馬剛想過河,小松鼠跳出來說,千萬別過,這條河深得很,它的同伴昨天才被淹死了。最後小馬的媽媽說,要知道這條河的深淺,得自己淌淌試試才知道。
小馬忍著害怕,下了河。發現,河水既沒有老牛伯伯說的那樣淺,但也沒有小松鼠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