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知青,你上中學教啥課啊?“冷書記問。這事兒他早就知道,因為是他給開的介紹信。
“教物理。就是代代課,等文老師生完孩子回來了,我就還回村裡。”於千巖說。
“都能教物理了,再回村裡務農這不是屈才了嘛。”冷書記嘆了句。
“沒有什麼屈才不屈才的,我覺得能在土地上種出莊稼也同樣是有所作為,誰也不比誰高階。”於千巖說。
他說的很真誠,舉著茶缸的冷明愣了一下,隨即笑著和他碰了一杯:“於兄弟透徹。”
於千巖種了這三年多的莊稼也不能說是小白,和倆人討論起種莊稼的事也頭頭是道,越說冷明越喜歡他,簡直就是真的稱兄道弟了。
這頓酒直喝到日落西山,喝完了三瓶才算完。
武四齊硬咬著牙尖才沒讓自己睡過去,身上有命的東西,不能讓冷明看見。
冷明白著臉,看不出什麼異樣,但走路的時候有點趔趄。
於千巖臉有點發紅,他穿上呢子大衣,圍好圍巾,只是身上有些酒氣,人是完全清醒的。
三人出了支部門,各回各家。
何婭婭出門潑水,看見於千巖從遠處走過來,皺了皺眉,回屋去了。
“千巖,你回來了?”孫叢聞著他滿身的酒味兒,假裝擔心的樣說:“你咋又喝酒了,才因為喝酒把自己都搭進去了,還不長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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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千巖一把摟住了孫叢的肩膀說:“你不知道嗎?我媽是大戶人家出身,我剛上初中,我媽就教我喝酒,洋酒,白酒喝了個遍。任它高梁酒、老白乾、汾酒還是茅臺,無論哪種酒,我都能喝到二斤不醉。”
孫叢心裡一震。
二斤不醉,那他是怎麼被他弄到羅家的?
他的心怦怦怦地跳了起來。
於千巖捏了一下孫叢的耳朵。
孫叢嗷地叫了一聲,立刻被於千巖捂住了嘴。
“我今天早上聽到一句特別有意思的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斬草除根。”於千巖邊說邊盯著孫叢的眼睛,知青院子裡豎著一根電線杆,上面吊著一隻30瓦的燈泡,燈光昏黃,勉強能看見對面的人。
孫叢眼裡流露出一絲害怕的神情。
“她還說,有仇當場就要報,絕不過夜。哈哈哈。”於千巖欣賞了一會兒孫叢幻燈片一樣的臉,笑了一聲兒說:“不過,我這人菩薩心腸,一般先會給人個機會,如果不犯,那再斬草除根不遲。望珍之啊,孫兄。”
“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來來來,我扶你進去吧。”孫叢架著於千巖把他扶進了屋子,再讓於千巖看下去,他怕自己當場下跪求饒。
東北的屋子都是大炕,知青點也不例外,就是男一炕女一炕。
炕頭已經睡滿了人,大都睡著了,打著呼嚕。
屋子的氣味很是酸爽,於千巖想著章小寒說他可以住她家西屋,笑了一下。
於千巖掙脫開孫叢,脫了外套,拿著臉盆去外面洗漱了。
回來後看見孫叢坐在炕沿上發呆,暗笑了聲,沒搭理他,鋪開被子睡了。
“蠢貨,乾點事都幹不利索。”於千岩心道,不過好像更有意思了。
:()穿越七零二婚嫁給了清冷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