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喻禾從醉酒中悠悠轉醒,才發現自己身處寢殿之中,想來應是不黑將她帶回來的吧。
喻禾揉了揉脹痛欲裂的腦袋,竭力回想昨日有沒有做出丟人的事,卻發現記憶竟斷了片。
喻禾未曾料到自己酒量竟如此之差,區區幾杯花釀酒就能讓她全然斷片。
喻禾起身走至桌邊,拿起水壺便猛灌,連茶盞都未沒用。
她嘖了一聲,舌尖傳來的痛感令她瞬間懵住:“怎的還把舌頭咬了?”她剛伸出舌尖觸碰到嘴唇。
“怎麼嘴唇也腫了?”喻禾只知道自己花粉過敏,沒想到喝些花釀的酒也能過敏。
“宿主,宿主,你還活著吧?”四四總算與喻禾取得了聯絡。
“說的什麼話,喝個酒還能把我喝死不成?”喻禾白眼翻得老高。
“宿主,我不是......誒?宿主你嘴唇咋腫成這樣?”
“喝酒過敏了唄,大清早說這晦氣話。”
“你昨天打了紀清燁一巴掌,不記得了?”四四仍沉浸在昨晚喻禾抽打大反派的震驚畫面裡。
喻禾拿著水壺的手猛地一抖:“啥?我抽了清燁?為啥?”
“我咋知道,我親眼看著你抽了他,可響了,我提醒你,你還強行斷開與我的連線,再後來我就聯絡不上你 了,這不剛剛才又能和你交流。”四四委屈巴巴的。
“那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喻禾呆立原地。
“你問我,我哪曉得。”
“那我打了他會有啥後果不?”喻禾心中不免有些發怵,雖說當下這小崽子對自己暫無威脅,可他是未來一統妖魔兩界的大反派,保不準會記仇啊。
“不道啊,依原書所寫,原主對他不聞不問,也從未責罰過他,他都能對原主痛下殺手,你這情況,咱就沒法知曉了。”四四捏著小下巴,認真地給喻禾分析著。
丸辣!
喻禾一屁股癱坐在凳子上:“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吧,反正活不久了,也不差這幾天。”
“宿主,你別這麼喪氣啊,要不你去道個歉解釋一下呢?”
“有用嗎?”喻禾滿心絕望,死感極重。
“萬一有用呢,試試總不至於更糟吧。”
“行吧,試試就試試。”喻禾無奈妥協。
“那宿主加油哦,我走啦。”
喻禾未作聲,擺了擺手示意知曉。
四四離去後,喻禾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沒人告訴她自己酒量差也就罷了,居然還撒酒瘋。
別人打也就打了,可紀清燁不同啊,這可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稍有不慎自己就得玩完,這可咋整。
晨課結束,在回醉月峰的途中,柏鈺仍對紀清燁凌晨及晨課時的反常舉動滿心困惑。
“師弟,這幾日你怎麼了?感覺奇奇怪怪的,與往常大相徑庭。”柏鈺憂心忡忡地問道。
紀清燁整個上午都在回憶昨晚之事,此時又被柏鈺提及,不禁惱羞成怒。
“多謝師兄掛懷,師弟並無大礙,還是快些回峰吧,今日課程我尚有諸多不明之處,正好師尊歸來,還能向她請教一番。”紀清燁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喻禾,又有些擔憂她記得昨晚發生的事,深邃的眼眸中藏著忐忑不安的情緒。
柏鈺見師弟如此說,也不好再多言,索性隨他加快了回峰的速度。
喻禾收拾妥當後,才發覺自己的面紗不見了,翻找許久也未尋到,估摸著是昨晚落在瀟湘閣了,便重新拿了一條戴好。
恰在此時,聽聞兩個徒兒回來了。
“師尊,徒兒對今日課程存有疑惑,煩請師尊為徒兒解惑。”紀清燁雙腳剛落地,便急匆匆地朝喻禾的寢殿走去。
喻禾略感尷尬地走出寢殿,一抬頭正對上笑得燦爛的紀清燁,趕忙檢視他臉上有沒有巴掌印,還好,沒瞧著紅腫。
“有何困惑?隨為師進來吧。”喻禾實則是不好意思在兩個徒兒面前道歉,她終歸還是要些臉面的。
紀清燁站在原地未動,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喻禾。
往日喻禾授課皆在庭院,她的寢殿即便自己身為她的徒兒也極少踏足,昨晚除外。
喻禾走進寢殿,見紀清燁未跟進來。
“愣在那兒作甚,還不進來?”喻禾催促道。
“是,師尊。”紀清燁不知喻禾是否對昨晚之事仍有記憶,喚他進去莫非是要責罰?
“師尊......”柏鈺發現喻禾連一個眼神都未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