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師尊的氣還未消,目送紀清燁進入寢殿,柏鈺低著頭回了房間。
柏鈺與紀清燁同時回到醉月峰,喻禾滿心惦念著抽了紀清燁一巴掌之事,根本未留意到他,事情總得一件一件解決嘛。
“清燁啊,為師昨晚醉酒之後,不小心動手打了你,你可因此而記恨為師?”喻禾端坐在凳子之上,刻意放緩語調,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柔一些。
紀清燁聽到這話,心頭猛地一緊,沒想到師尊竟然還記得昨天發生的事情!
他低垂著頭,始終沉默不語,不敢輕易抬起頭來與喻禾對視。
喻禾見紀清燁一直低著頭不吭聲,心中不禁暗想:難道這小崽子真的已經把這筆賬暗暗記在了心裡?
想到這裡,喻禾趕忙調整語氣,用比剛才還要溫柔幾分的聲音繼續說道:“若你仍記恨為師,為師向你道歉。昨日為師不勝酒力,無意間打了你,若你有何想要之物,儘可告知為師,為師儘量為你尋來。”
話說完之後,喻禾感到有些尷尬,端起桌上的水杯,輕輕抿了一口水。
唉,這打完一巴掌再給一顆甜棗的做法,連自己都覺得落入了俗套之中。
而此時,一直靜靜聽著喻禾說話的紀清燁,突然意識到一件重要的事情——原來喻禾對於昨晚的記憶十分模糊,也就是說,師尊根本不知道自己曾經對她有過輕薄之舉!
這個發現讓原本陰狠毒辣、一心只想強行帶走喻禾的紀清燁,那雙眼眸瞬間充滿了歡喜之色,就連嘴角也不由自主地上揚起來。
“昨夜是徒兒驚擾了師尊,徒兒不敢記恨師尊。”紀清燁抬起委屈的小臉。
喻禾設想了十幾種紀清燁報復自己的結局,卻未料到這小崽子竟未記仇,還這般委屈。
自己當真不是個東西,瞧把這孩子委屈的,自己撒酒瘋也就罷了,怎還動了手,他不過還是個孩子啊。
“是為師不對,這罐雨凝露乃是上乘的去痕消腫藥膏,你拿去用,不夠再來找為師。”喻禾單手覆在儲物戒上,取出藥膏遞給紀清燁。
當她看到紀清燁光潔的臉頰,毫無紅腫之象時,手僵在了半空。
紀清燁自然看清了她的動作,只恨自己皮太厚,喻禾抽的那巴掌壓根未用力,自己根本不疼,以致此刻毫無痕跡。
“師尊,徒兒乃蛟蟒,皮厚,雨凝露師尊留著吧,徒兒不疼的。”紀清燁眨著大眼睛望著喻禾。
對啊,清燁乃妖族,定然不會留痕,可定然會疼啊,自己大乘期的一巴掌都能抽死妖丹境的妖獸了,這孩子還在嘴硬,喻禾愈發覺得自己不是個好東西了。
“為師給你的你便收下,雖不會留印,但想必還是會疼的。”喻禾瞧著自己養的徒兒如此乖巧,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先天養娃聖體了。
“徒兒謝過師尊,徒兒可否求師尊一事。”紀清燁接過藥膏,聲音風中殘燭般微微顫抖。
“直說無妨,為師盡力為你尋來。”喻禾還以為這小崽子想要些什麼稀世珍寶作為補償,這又有何難。
“正如師尊所言,徒兒左臉雖未留痕,卻是疼痛難忍,師尊可否為徒兒塗藥?”紀清燁言辭懇切,姿態放得極低,令喻禾不免心疼了片刻。
“這有何難,你且坐好,莫要亂動。”喻禾站起身,從紀清燁手中拿過雨凝露,小心翼翼地開啟蓋子,取出膏體後,輕柔地靠近紀清燁。
當藥膏觸碰到紀清燁左臉的瞬間,那股冰涼的觸感猶如一道閃電,令他小腹猛地一縮。
之前那雙手緊緊抓著自己胳膊的記憶在腦海中如潮水般迴盪,近在咫尺的距離,讓他瞧見面紗下依舊紅腫的雙唇,似熟透的櫻桃,嬌豔欲滴。
他的喉結不由自主地滾動,彷彿仍在回味著昨日的甜美。
淡雅的梔子花香味如同一縷清風,吹散了昨日那低俗的脂粉味,令他心情愉悅許多。
紀清燁雙手緊握成拳,昨夜掌心的觸感彷彿還在手中搖擺,他極力剋制著不去摟住喻禾那纖細如柳的腰肢,眼底泛起猩紅,如餓狼般死死盯著喻禾的臉龐。
“好了,往後一日塗抹兩次。”喻禾收回手掌,這才發現紀清燁正盯著自己。
“這般盯著為師作甚?”
“師尊,徒兒並非有意,方才師尊為徒兒塗藥之時,無意間瞧見師尊嘴唇紅腫,便多瞧了一眼。”紀清燁低下頭,強壓著心底如火山般噴湧的欲啊望。
“說的是這個啊,為師或許不適合飲酒,也不知為何舌尖與嘴巴刺痛,許是病酒(*酒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