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禾一邊熬藥,一邊在心裡不停地暗罵那狗系統,要麼就直接把自己整死,要麼就乾脆直接把東西給自己,搞什麼懲罰,自己堂堂一個大乘期的修士居然毫無反抗之力,真是沒法活了!
喻禾越想越氣,又要讓自己飛昇,又把自己的靈根給封了,就算靈根沒封,自己還是個道陰仙體,好傢伙,自己給自己弄了個死迴圈,這擺明了就是不想讓自己活啊!難啊,我真是太難了!
喻禾把藥熬好之後端進兩個徒弟的房間(也給柏鈺熬了),用靈力裹住湯藥的溫度,隨手在案臺上的紙張一揮。
留下幾個字跡清秀的字:醒後將藥喝了,為師有事暫不在峰裡內。她看著自己留下的這一手漂亮字跡,滿意極了,嗯,原主的字可比自己那像狗爬似的字好多了,將紙張放在湯藥邊上。
喻禾走出紀清燁的房間,將房門關好後,吩咐不黑照看他倆,有什麼事直接去莊宴那找自己,然後迅速地御劍前往主峰。
主峰,碎星劍宗的大殿內。
莊宴正坐在案臺邊,對著一卷卷的卷軸愁得眉頭緊皺、抓耳撓腮。
突然,他看見一身紅裙的喻禾如一陣狂風般朝著自己狂奔而來,嚇得他雙手直哆嗦,一直在腦海中迅速回憶著這幾年小師妹的徒弟是不是出了什麼重大的事情,是不是因為自己沒有照顧好,所以小師妹這是來找自己興師問罪的?
喻禾雙手撐在案臺上,對著端坐著的莊宴投去了一道讓他覺得彷彿是死亡凝視般的目光。
“小……小師妹,你出關啦。”莊宴那顫抖的聲音輕輕地響起。
喻禾點了點頭說道:“師兄,把師兄師姐們喊過來,我有事想問你們。”
看著喻禾那一臉嚴肅的模樣和無比凝重的雙眸,莊宴內心愈發地感到害怕:“師妹,這是怎麼了?如此急切地尋他們究竟所為何事?”
“你別管,讓你喊你就喊。”喻禾顯得十分不耐煩地回答道,然後轉身腳步輕點,輕盈地落在大殿中那唯一的貴妃榻上。
這貴妃榻,在每個峰的大殿內都有一個,皆是專門為喻禾準備的。
他們一直覺得喻禾修煉太過辛苦,需要時不時地躺著休息,因此特意備好放在那裡。若是喻禾過來,可以隨時倚靠,所以每日都會精心打掃,就連育書峰上都有一個。
卻不知道這其實是因為喻禾太過懶惰,能坐著就絕對不站著,能躺著就絕對不坐著。
“哦哦,我這就喚他們過來。”莊宴趕緊傳音給其他四個師弟師妹。
“速來主峰,有事相商!”
莊宴喚來雜役弟子,泡了一壺香氣撲鼻的花茶和一碟精緻的桂花糕放在喻禾的邊上。
“小師妹,快嚐嚐這是你小時候最喜歡的桂花糕,此時正是桂花盛開的時節,師兄就讓人採摘了些準備做好給你送去,這不你自己過來了,快嚐嚐看味道是否和小時候一樣。”莊宴殷勤地推薦著,心裡卻一直在打著鼓。
“師兄,無需如此,今日我過來只是問些事情而已。”喻禾看出了莊宴的小心翼翼,出聲安撫道。
二人在大殿上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話,不管莊宴怎麼旁敲側擊地套話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麼事,喻禾就是不回答,或者找個話題岔開。
向古、明樂樂、司空霖、塗甜兒四人收到莊宴的傳音後,紛紛放下手頭正在忙碌的事情,馬不停蹄地趕往主峰。
待所有人都到齊之後,喻禾在大殿外佈下禁制,阻斷聲音的傳播。
眾人神色緊張地看著表情嚴肅的喻禾,大殿內安靜得甚至連一根針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能夠清晰地聽見。
所有人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剛剛才知曉喻禾剛出關就急匆匆地來找他們了。
喻禾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花茶後放回茶碟,緩緩地開口說道:“各位師兄師姐,此次尋眾人前來,是師妹我在修煉上出了些問題。閉關這幾年,不知為何修為不但沒有進步反而還倒退了,一個不小心就會導致筋脈受損,若不是因為這樣,也不會這些年僅僅只增長了兩重天,所以我想問問各位師兄師姐可知問題所在?”
殿內所有人都雙眉緊蹙,心裡大概都猜到應該是因為情根的問題。喻禾的眼神掃過所有人,期待著能有一個人開口指出問題的關鍵所在。
在她的話音落下後的一段長時間裡,大殿內都是一片靜默,向古終於開口了:“小師妹,不是師兄們瞞著你,你的事情我們其實是知道的,可是你這種情況,我們也不好處理啊。”
向古的話一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