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禾滿面怒容地踏進寢殿,那模樣彷彿是一隻被激怒的獅子,肚子裡好似燃燒著熊熊的烈火。
她剛想要端起杯子喝口水,壓壓心中的怒火,四四那尖銳的聲音就在她耳邊猛地炸響:“宿主任務失敗,懲罰即刻開始。”
“等等!啥懲罰?誰說失敗了?你之前可沒跟我提過還有時間限制啊!”喻禾的聲音急切萬分,猶如一陣狂風般似乎要將房頂衝破。
她的話音還未完全消散在空中,一股如同毒蛇般迅猛強勁的電流便瞬間席捲了她的全身,彷彿要把她的骨頭都電得焦黑。
那劇烈到極點的疼痛如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瘋狂襲來,喻禾緊咬的雙唇不由自主地發出一連串痛苦至極的呼喊:“啊!啊!啊!”
喻禾心中暗自咒罵:這該死的系統,這般疼痛簡直比煉化那恐怖的天罰還要讓人難以忍受,若是想要取我的性命就痛痛快快直說,何必用這種看似傷害不大,卻能讓人痛不欲生的陰損招數!
此刻,想要運轉靈力來緩解這鑽心的疼痛都成了一種遙不可及的奢望,因為靈力對於系統的懲罰竟然沒有絲毫的作用!
就在那電流如蛛網一般密佈在她全身的時候,喻禾快速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是否有受損之處,值得慶幸的是,這股電流僅僅只是讓她感受到了難以言喻的痛苦,並沒有對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就在這時,紀清燁剛剛給丹峰的弟子傳音完畢,忽然就聽見寢殿內傳來喻禾那慘絕人寰、撕心裂肺般的叫聲。
紀清燁顧不上自己身上那還未痊癒的傷勢,如一陣旋風般朝著寢殿飛奔而去。
“站住!別過來!”喻禾瞧見紀清燁朝著自己狂奔而來,甚至還想要觸碰自己,連忙大聲制止。
還沒等話音完全落下,不黑此時也被喻禾那痛苦的叫喊聲吸引了過來,聽到喻禾的話後,它便用那龐大的身軀擋住了紀清燁的腳步,同時將擔憂的目光緊緊地落在喻禾的身上。
好傢伙,真是沒有一點常識!你現在碰我,難道就不怕被電得魂飛魄散嗎?
“師尊!您這是怎麼了?”紀清燁聽話地停下了腳步,臉上滿是焦急之色,急切地詢問喻禾。
“無……無妨,修……修煉出了岔子,莫要……靠近為師。”喻禾整個人蜷縮在地上,面紗下的下唇被她咬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猶如一朵在黑暗中悄然盛開的血花,顯得觸目驚心。
紀清燁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他此刻想要立刻去找明樂樂,可是師尊正痛苦地蜷縮著,自己根本無法離開。
師兄又被師尊打昏了過去,自己又沒有與三師伯的傳音符,這可如何是好?
紀清燁趕忙開啟儲物戒,從中翻找出被他小心翼翼存放在角落的丹藥,迅速取出一枚補靈丹吞下,然後對著喻禾瘋狂地輸出靈力,試圖以此來緩解喻禾的痛苦,就連自己口中的鮮血流出嘴角都渾然未覺。
“清燁,停下!快停下。”喻禾感受到紀清燁的靈力,深知這樣的治療對於自己來說毫無作用,而且他的身體本身就存有內傷,再這樣下去,這小崽子恐怕就快支撐不住了。
可是喻禾發現,紀清燁根本就不聽自己的話,如同瘋了一般不知疲倦地輸出著靈力,好在這時懲罰總算結束。
喻禾顫抖著艱難地站起身來,雙手迅速掐訣將身體上浮現的電流驅散,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移至紀清燁的身後,一記乾脆利落的手刀劈在紀清燁的脖頸處。
“喻禾,你沒事吧?怎麼突然抽搐起來了?”不黑滿是擔憂地問道。
不黑實在不明白,喻禾明明沒有修煉,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是不是她的身體出現了問題?
“我沒事,說了你也不懂。”喻禾輕輕地摸了摸不黑還未變回貓咪體型的虎頭。
望著倒在地上的紀清燁,喻禾無奈地搖了搖頭,唉~自己這兩個倔強的崽子啊,可怎麼辦喲,當這老母親可真是不容易啊。
喻禾單手搭上紀清燁的脈搏,片刻之後對不黑說道:“把他送回臥房,我去給清燁熬藥。”
不黑嘆了口氣,依舊是依照叼柏鈺的方式,將紀清燁送回了臥房。
不過這次與對待柏鈺時不同,不是直接把他甩在床上,而是輕輕地將紀清燁放在了床上。
不黑:一次苦力,一輩子苦力。
喻禾此時渾身被電得酥酥麻麻,卻依然走進伙房,為小崽子熬藥。
好在紀清燁的內傷並非是陳年舊疾,也不算太過嚴重,喝上幾副藥應該就能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