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久的談話,而拉祖利先生到現在還沒被換掉,謝爾猜測他是用某種理由說服了溫德爾。
拉祖利就是這樣的。他想做的事情,很少有做不成的——不管是什麼事。
思維縝密、手段高明,表面的一時興起之下藏著的往往是更深的目的。
他一直都很珍愛諾亞,至少在這一點上,關心和愛護是他展露出的、少有的真實,這也是溫德爾選擇他的最重要的原因。
可若——
他在試圖重塑諾亞的人格呢。
這次的事情只是個不大不小的試探呢。
諾亞正狗狗祟祟地蹲在角落,身邊還趴著一個小白團子——當年小狗勾勾的後代。
謝爾本以為他在學習,直到在他正後方站定,居高臨下地看清了螢幕上的內容。
很好,很精神,在很高興地打遊戲。
他輕輕地在小麵包的肩膀上搭了一隻手。
“昂?”被遮擋光線,小麵包發出疑惑的聲音,一仰頭,就看見謝爾倒懸著的臉背光出現在視線中,有點發黑,不太友善。
“……”他低頭看看遊戲,又抬頭看了看謝爾,果斷地丟掉遊戲機。
原本想說的話被噎回去,謝爾瞪眼好一會,才想起自己是來幹嘛的。
“當時,拉祖利先生有和你說過什麼嗎。”
哦,原來是這件事。諾亞摸了摸下巴,其實拉祖利先生說的話他是沒怎麼放在心上的。
人很難、或者說幾乎不能先為尚未發生的事情墊付代價——不管任何時候都是一樣的。
這也是他一直以來都難以認同方舟和宮餘做法的原因。
拉祖利先生的也是,他認為罪人要被殺死的好處是這樣可以遏制他們犯下更多的罪行。
“說過一些我不是很認同的話。”
“那你?”
“沒有記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