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等人快速回到了客棧,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只不過回到房間後,看到蕭墨寒坐在桌子旁,喝著早已涼透的茶水,有些不解。
難道是因為擔心他們,所以一直在這裡等著嗎?
想到這裡,幾人的內心震撼不已,覺得主子對他們太好了。
果然是個值得人追隨的明君。
如果他們知道蕭墨寒只是為了避免自己犯下不可饒恕的過錯,才出現在這裡,怕是要心碎。
“如何?東西可找到了?”
香墨寒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著蕭大等人問道。
“主子,幸不如命。”蕭大恭敬的從懷中拿出一個長方形木盒,放到蕭墨寒身邊的桌子上。
蕭墨寒看著那熟悉的盒子,神色微斂,垂著的眸子一直盯著桌上的東西。
那盒子他無比熟悉,以前父皇母后還在世,太子皇兄還身體健康。
他鎮守邊的那些年,無法回來過年,那些寄回來的家書,都被父皇放在這個盒子裡。
因為這是太子皇兄親自做的。
對他們父子幾人意義非凡。
只不過,後來太子皇兄病逝,父皇母后身體也不知不覺變得不好了。
前年冬天他終於回了京,陪父皇母后和太子皇兄過年。
但是久病的父皇微服私訪來到了秦王府。
將這個盒子帶了過來。,那個時候太子皇兄已經時日無多。
他記得當時父皇說這裡面藏著他以往寄來的家書,讓他等皇上離開以後再看。
只不過等他開啟盒子的時候,裡面的聖旨同樣落入了他的眼底。
這是一道傳位聖旨。
知道這件事情的,除了皇帝以外,就只有另外幾個忠君之臣,他們的官位不高也不低,在朝堂上也比較低調。
如今那些人的位置一直沒有動過。
不出頭,也不出錯,也不拉幫結派,活脫脫的中立派系。
因為他們的官職並不出挑,說低不低,說高也不高,那些大人物根本就注意不到他們。
而如今他拿回這道聖旨,勢必要聯絡這些人。
這些人對於朝堂之上的一些紛爭,自然更加清楚。
也有利於他們接下來的動作。
蕭墨寒拿起盒子裡的聖旨攤開一看,裡面的內容沒有錯。
隨後放回盒子裡。
沉聲吩咐:“東西到手,明日你們想辦法將這封信送到鴻臚寺少卿鄭飛宇手上。”
說著將桌面上的一封書信推了推。
這是他來到蕭大他們房間的時候臨時寫的。
鴻臚寺少卿鄭飛宇就是當年的那幾人當中之一,其他人他不知道對方會不會投靠魏丞相,但是鴻臚寺少卿鄭飛宇永遠不會。
因為他的女兒就是被魏丞相的小兒子逼死的。
他們有仇。
只不過鄭飛宇這個人很能忍,在外也是唯唯諾諾,一看就是老好人模樣。
其實暗地裡一直在收集魏丞相作亂的證據。
聯絡他最為穩妥。
“是,主子。”
.....
次日一大早。
清風吹開了窗臺,帶來了陽光,也帶來了絲絲清涼。
京城的天氣很好,溫度也剛好適中,沒有了冬日的寒冷,春天也接近了末尾。
這種天氣很適合逛街。
宋晚清早就被窗外街道上來往的百姓給喚醒。
客棧臨近熱鬧的街道,一大早街道上就有很多百姓出門。
“娘子,我帶了早點,一會兒吃完後,帶你去逛街。”
這個時候蕭墨寒已經恢復了謙謙公子模樣,溫柔的推開門,手裡還端著一個托盤。
顯然是從樓下端上來的。
宋晚清剛剛洗漱完,看著已經恢復如初的蕭墨寒,挑了挑眉,視線不自覺停留在對方那薄唇上。
人皮面具可沒辦法將他的薄唇給遮住,所以只有這裡最為突出。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太過用力,蕭墨寒的薄唇有些別樣的紅。
倒是顯得他這書生模樣,勾人了幾分。
“相公~你來啦。”宋晚清勾唇一笑,嬌滴滴的喊了一聲,瞬間讓對方的呼吸跟著亂了一息。
“卿卿,別撩撥我,我會忍不住。”
蕭墨寒滿臉苦笑,他沒有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剋制,在這一刻瞬間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