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剛落,祝雲柔就又嘟起了嘴巴,悠悠看著柳瀚文,那樣子就像是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隨後不管他如何反應,直接把手從他手裡抽了回來,傲嬌道。
“老爺事忙,怕是壓根就不清楚我的喜好,這東西我還是不要了,省得有人說我貪慕老爺的錢財。”
說完,她就帶著丫鬟直接進了房間,把房間門砰的一聲關上。
柳瀚文一頭霧水,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人關在門外,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陰沉。
猛的一轉頭,就看見柳馥妗縮在一角,看上去有些愕然。
想起自己剛才做的那些事情,他面上有些掛不住,忍不住呵斥。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怎麼也不出聲音!當真是一點禮數都沒有。”
柳馥妗被呵斥,也不生氣,反倒是悠悠的看著柳瀚文。
“我一直就在這裡,父親眼睛裡面只有孃親,哪裡還能看得到我?”
她語氣哀怨,活像是被人冷落了。
柳瀚文想起剛才過來的時候確實看見柳馥妗也在,只是因為祝雲柔的反應有些返場,所以忽略了她。
意識到這一點,他面上有些尷尬,但還是故作淡定。
“你這孩子,當真是越發的不懂事了,既然看見我和你娘在說話,怎麼也不知道迴避?”
柳馥妗的眼神更幽怨了,哀哀道。
“父親和孃親直接把院子門都要堵住了,我該怎麼離開?”
柳瀚文越發說不出話來了,只能吹鬍子瞪眼的看著她。
柳馥妗只當是沒有看見,突然湊了過來,眨著眼睛看他。
“父親,你剛才是不是在為如何才能哄孃親開心犯難?”
柳瀚文皺眉,下意識就想呵斥。
柳馥妗眼疾手快地截斷他的話,低聲道。
“看在父親如此誠心的份上,我倒是可以給父親出出主意。”
柳瀚文到嘴邊的話瞬間就被他嚥了下去,轉而興致勃勃道。
“什麼主意?說來聽聽?”
柳馥妗故作神秘的左右看了一眼,湊到他耳邊說道。
“聽說珍寶閣新出了一批首飾,父親不如買來,孃親一定會開心的。”
說完,她一臉期待的看著柳瀚文。
柳瀚文卻是直接開口否決。
“不行,珍寶閣的東西太貴重了,一隻普普通通的簪子都要幾百上千兩,你娘大多數時間都在後院,要這麼多好東西做什麼?”
柳馥妗雖然早就知道了這麼結果,但是聽到的時候,還是會覺得心底發涼。
雖然說掌家權一直在付姨娘手裡,可是付姨娘到底是妾,很多事情都沒法出面,到最後還是要讓她娘來。
她娘好歹也是為了整個柳家操勞半生的人,在他的眼裡,竟是連一支簪子都不配擁有,還真是可悲!
她心中冷笑,面上卻裝作一副驚訝的樣子,隨後有些落寞的捏著手中的帕子,抿著嘴唇道。
“父親若是覺得孃親不配,那就權當我沒說吧。”
她低著頭,轉頭就要走。
只是走了兩步,到底還是沒忍住扭頭。
“父親,孃親其實並非是想要什麼東西,只不過是想要一個態度,父親既然是來道歉的,那不是得拿出誠意來嘛?難道您的誠意,竟然連一支簪子都比不上?”
她眼底藏著失望,刺得柳瀚文心中有些不舒服。
他偏頭,不自在的咳了兩聲。
“妗兒,你不懂,我不是說簪子貴重,只是覺得這些都是身外物……”
“可是付姨娘為何可以有這麼多?”
柳馥妗似乎是終於忍不住了,紅著眼眶質問。
“前些日子父親詢問孃親關於掌家權的事情,孃親原本是不想生氣的,可是父親張口便是付姨娘受了委屈,可是母親的委屈有誰能看到?”
柳瀚文看著她通紅的眼眶,心中有些不耐煩。
“柳馥妗,你小小年紀,怎麼學的如此斤斤計較,還喜愛攀比?這分明就是兩件事,你怎麼能混為一談?”
柳馥妗咬牙,眼眶裡的淚水最終還是不堪重負地落下。
“父親當真覺得是兩件事?那好,我問父親,您可知道,付姨娘和妹妹院子裡的開銷幾乎是我和孃親院子裡開銷的兩倍還多?”
她目光直直落在柳瀚文身上,柳瀚文被她看得不自在,狼狽的低頭。
“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