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侯夫人嘴角笑意更深,看來這祝雲柔雖然是個性格柔弱的,但對自己的女兒還是很上心。
如此,倒也是個可以結交的。
等待的時間一直都是漫長而又煎熬的,柳含煙這次著實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度日如年。
所以在太醫趕過來的第一時間,她就迫不及待地說道。
“太醫,快,快幫我把脈,我是無辜的,我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她把自己的手推到太醫面前,面上的表情分外急切。
周圍的人看著,不覺想要皺眉。
畢竟他們都是出身大家族,書香門第的規矩甚多,自是不可能允許他們做出這等不顧顏面的事情。
可偏偏柳含菸絲毫未覺,滿含期待的看著太醫。
那太醫雖然也被嚇了一跳,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抬手在柳含煙手上輕探,面色逐漸凝重。
“這位姑娘體內被人下了擾亂心智的藥,如今體內藥效雖輕,但只怕還是有些影響的。”
柳馥妗心中一沉,果真如她所想的那樣。
周圍的人也都一片譁然,一個個的面上都不自覺染上些許震驚。
太醫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繼續喃喃自語。
“可是如此控制心神的東西,一般出現在北方,市面上不許流通,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嘴裡嘖嘖稱奇,面上也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眾人卻不由自主的想起剛才那名塔陀國的細作,一時間面色多有異色。
柳馥妗證實了自己的心中猜測,卻半點沒有高興的意思,反倒是隻覺得心情沉重得厲害。
她記得,上一世,塔陀國的人是在半年後出現在京城的,如今怎麼提前了?
而且,柳含煙一個深閨女子,怎麼就牽扯到這件事情中來了呢?
而且,那丫鬟的敵意很深,分明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難道,因為她的重生,所以事情發生了改變嗎?
柳馥妗只覺得自己的腦袋疼的厲害,就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可是卻始終不得明瞭一樣。
她面上的凝重被永寧侯夫人盡收眼底,略一沉吟,就直接走了過來。
“既然已經證明柳二姑娘是被賊人用藥物控制,那今天的事情只怕也是一場陰謀。如今,事情已經真相太白,那大家日後也莫要再強加猜測了。”
“另外,今日發生的事情,還望大家可以三緘其口。畢竟這件事情茲事體大,若是被有心人聽了去,只怕會給家中徒增禍端。”
永寧侯夫人端莊大方,面上始終帶著絲絲笑意,可是那眼睛裡面卻一絲善意也無。
柳含煙聽到太醫的說辭,還沒有從興奮中緩過神來,就聽著這話,頓時只覺得後背一陣發涼,到嘴邊的話也被她強硬嚥了下去。
周圍的人自是比她更要機靈,當下一個個便急切地表達自己的態度。
“侯夫人,您放心,今天發生的事情,我們絕對會全部爛在肚子裡,絕對不會說出去半個字的。”
“是啊是啊,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管好自己的嘴,不會走漏一絲風聲的。”
“對對對,今天我們不過就是過來給祝將軍賀壽,其他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
這些人都是人精,很快就若無其事的和身邊人攀談起其他的事情來。
永寧侯夫人對他們的做法很滿意,點了點頭之後,轉頭對著柳馥妗說道。
“我知道你心存疑慮,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老將軍的壽宴,等過了今日再說。”
她的聲音壓得很低,語氣難得溫和。
柳馥妗從她的面上看到一絲善意,連忙收回心神,嘴角帶笑。
“多謝夫人提醒,今日當真是多有招待不周,還望夫人莫要見怪。”
她進退得體,永寧侯夫人對她的感官越發的好,嘴角的笑意不斷加深。
“你這孩子是個不錯的,日後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讓人過來尋我。凡有我能幫忙的,必不會拒絕。”
說罷,她衝著柳馥妗點了點頭,轉身扶著丫鬟離開。
柳馥妗深深吸了一口氣,對萍兒說道。
“讓人把二姑娘送回去,記住把今天的事情告訴祖母,一個字都不要遺漏!”
她眼底帶著冷光,聲音也是冷冰冰的。
萍兒打了個寒噤,很快就點頭離開。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柳馥妗仔細想了一下剛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