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府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但是宴會依舊還在繼續。
前來送禮的賓客絡繹不絕,不管是主家還是客家全部都洋溢著笑臉。
就連剛才經歷過那些事情的人此刻臉上也都掛著笑容,讓人一點都看不出來他們的心情。
柳馥妗帶著**珠到前廳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到了。
祝雲柔面上帶著一些擔憂,用眼神詢問她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耽擱這麼長時間?
柳馥妗衝她搖了搖頭,以作安撫。
隨後在面對客人的時候,面上始終帶著淡淡的微笑。
在場的人似乎沒有一個人察覺到氣氛不對,也再沒有人提起剛才在後院發生的事情。
就在眾人已經逐漸把剛才的事情淡忘的時候,柳家的人總算是到了。
只見柳管家頭上冒著細密的汗水,急匆匆地趕了過來,手中還捧著一個精緻的盒子。
他剛一過來,就迫不及待的開口解釋:“大姑娘,實在是對不住,路上馬兒不小心受了驚,耽擱了一段時間,所以這才來遲了,還請大姑娘和大太太責罰。”
柳馥妗在聽到他的這一番說辭的時候,心中那股果然如此的情緒越發的濃厚了。
她面上始終帶著笑容,似乎沒有什麼事情能夠讓她生氣。
“馬車受驚那也不是你的過錯,既然來了,那就尋個位置坐下吧。”
柳管家受寵若驚,張著嘴巴差點都忘記怎麼說話了,好半晌他才用袖子擦了一下自己頭上的汗水,點頭哈腰的尋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柳家如今並非是故意派個管家過來,而是如今柳家當真無人。
柳老太太臥病在床,柳二老太太與她勢同水火,她必定不可能讓柳二太太代替自己過來。
付姨娘平日裡在府中就算是再怎麼受寵,那也只是一個姨娘而已。
柳瀚文如今不在,她們母女兩個又在將軍府幫忙,算來算去,能夠前來送禮的也就只有管家一個人而已。
而這樣的情況也並不少見。
畢竟就算是有所往來的人家,也有身不由己的時候,這個時候便會打發自己的心腹過來送禮。
大多都是送了禮之後便回去覆命,但也有的是受了主人家的吩咐,留在府上吃一口飯。
柳馥妗目光在那一桌上掃了一圈,就見那些人似有若無的攀談著,心中變有了定數。
接下來的事情,倒是沒有出任何差錯。
一直到壽宴順利結束,都沒有再出任何問題。
柳馥妗繃了許久的心,也總算是有了片刻喘息。
然而就在她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的時候,耳畔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緊接著祝老將軍的身影便出現在自己的視野當中。
“方才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我讓管家前去打聽,管家卻說你讓人把他給請了出來,說後院的事情無需他插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祝老將軍這話並非是興師問罪,而是他了解柳馥妗的性子,就算是平日裡再不著調,也不可能在這樣的日子說出這樣的話來。
更何況,最近這段時間柳馥妗變得沉穩了不少,做事情考慮的也比以前更加周到,甚至能夠思考到一些他未曾涉及的地方。
如此以來,他心中自然相信柳馥妗的能力。
只是這件事情處處透著詭異,讓她不得不放在心上。
果然,柳馥妗在聽到這話的時候,面上快速閃過一抹驚訝,更讓他確定了他的想法。
柳馥妗和祝老將軍的視線交匯,兩個人都像是看透了對方的想法一樣,眸色變得深沉。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低聲說道:“外祖,府中只怕混入了其他人。”
柳馥妗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甚至著重說了塔陀國的人混進來的事情。
上一世,這種事情發生在半年之後。
同樣是塔陀國有人混進了京城,並且成功混入了將軍府。
只不過那個時候,將軍府已經被柳瀚文他們陷害,早早的被聖人猜疑。
所以當發現塔陀國人的蹤跡的時候,聖人大發雷霆,竟是當著眾人的面狠狠訓斥了外公。
外公戎馬一生,不曾想到老了名節不保。
只不過這事情到底是一件小插曲,且離發生之時還早,她一時便沒急著抽空佈局。
可是今日發生的事情,卻是讓她的一顆心再一次緊繃了起來。
畢竟,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