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明鑑,微臣也是被人給騙了,微臣只是覺得那人他是能幹的,表現出來的就是如此的剛正不阿,所以才會舉薦於他,可實際上他做的那些事情,微臣實在是一絲一毫都不知道呀。”
他大聲的呼喊,眼睛裡面折射出慌亂的光芒。
聖人沒有說話,只是饒有興致的看著他,甚至伸出一隻手來在自己的膝蓋上輕輕敲著。
那一下下哪裡是敲在自己的膝頭?
分明就是敲在柳瀚文的心口。
柳瀚文的額頭又開始一顆一顆的往外浸著汗珠,那豆大的汗珠黃豆一般的滾道他的眼角,模糊了視線,他卻也不曾感抬手擦去。
良久,久到他只覺得自己的膝蓋已經貴的,麻的沒有了知覺,頭頂那道聲音,這才再次響起。
“既然你並不知情,那就起來吧,別跪在這裡丟人現眼!”
柳瀚文心中惴惴不安的心臟陡然停住,緊接著便是瞬間落回了自己的胸口。
他狠狠的喘了一口粗氣,這才忙不迭的謝恩,緊接著在周圍大臣的幫助之下慢慢的站了起來。
只是還不等他站穩,聖人又丟下一句。
“雖然你不曾做過那些禍國殃民的事情,可是你識人不清,到底是失了本職,既如此那就罰你在家閉門思過三天,什麼時候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什麼時候再出來吧。”
閉門三天和不認道錯誤不能出來,這句話壓根就是一個矛盾體。
柳瀚文原本就沒有站穩的身軀,現在抖得更加厲害了。
他抬頭,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在聖人的威壓之下到底還是隻能應下。
聖人這哪裡是想讓他閉門思過,分明就是讓他仔細想想自己這段時間有沒有做過什麼問心有愧的事情。
若是有的話最好及時說出來,不然的話若是等之後被查出來,那就不僅僅是要被關在家裡這麼簡單了。
聖人不愧是聖人,短短的一句話就幾乎敲定了他的後半生。
柳瀚文這會兒簡直欲哭無淚,甚至有些後悔,當初為什麼就聽了付姨娘的話,一定要把柳馥妗許配給方誌文呢。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甚至不知道眾人到底都說了些什麼,整個人渾渾噩噩的撐過了早朝的時間,在聽得那一聲退朝的號召之後,就軟著腿腳走了出去。
只不過他還沒有完全走出金鑾殿,就被面前一道身影給攔住。
“柳大人留步。”
柳瀚文緩緩的轉過頭來,就看到裴璟那一張俊俏的臉出現在自己的眼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朝堂之上的那一幕,實在是讓他嚇破了膽。
柳瀚文在看到這座火焰王的那一瞬間,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好幾步,如果不是被身後的人扶著,估摸著他現在已經狼狽的跌落在地上了。
那人看著他臉色蒼白的樣子,眼底閃過一抹唏噓,調侃了幾句,便急匆匆的往外走去。
柳瀚文勉強打起精神應對,可是在看到裴璟依舊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時,到底還是摸了一把自己額頭並不存在的汗水。
他乾巴巴的拍了一下自己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聲音有些發虛。
“原來是國公爺呀,不知道國公爺攔著我是有什麼事情想要跟我說嗎?”
裴璟扯動嘴角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聲音不大,卻如同炸雷一樣的刻進柳瀚文的腦子裡。
“柳大人,今日在朝堂之上,聖人提到了柳大姑娘的婚事,所以我便有個想法,既然大姑娘和方將軍之間的婚事已經告吹,那不知道小生有沒有這個福氣,可以娶的美人歸呢?”
裴璟這一笑實在是太有殺傷力。
不外乎其他,畢竟他是眾人眼睛裡面的活閻羅。
他平日裡冷著一張臉也就算了,可如今這麼溫和的對待他,柳瀚文反倒是有些不自在了。
尤其是他現在還扯著一張笑模樣,那樣子怎麼看都覺得有些居心不良。
在聽到他竟然想要求去自己家的女兒時,柳瀚文只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都在顫抖。
“你,你剛才在說什麼?你要求娶我女兒?”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震驚不像是作假,裴璟又耐著性子重複了一遍。
得到了回答,可是柳瀚文卻一點都不高興,反倒是恨不得現在自己直接就暈過去,他哆哆嗦嗦的擠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國公爺,你說這話不是在折煞我嗎?我那女兒平日裡被我養壞了,脾氣嬌縱的很,也實在是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