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馥妗知道她是在為剛才的事情道謝,也沒有太放在心上,緩緩嗯了一聲。
“嗯,沒事,只是秦姑娘日後見了這種人還是莫要和他們扯上關係比較好。”
羅敷這種人,大概可以簡單的概括,那便是心計極深。
明明腦子就這麼大點,卻偏偏要學著別人耍些陰謀詭計。
偏偏他們還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任何人只要是擋著她的路都會被視為障礙。
只要能夠剷除,那就不會顧及任何人情。
秦怡柔看著她凝重的面色,也知道她是在善意的提醒,微微聳了聳肩。
“這種人雖然陰毒,可是實在是沒有什麼背景,今天若是她當真敢跟我撕破臉皮,那我倒也還真是不介意給她兩巴掌。”
“我秦怡柔的身份並不高,不過就是一個三品官的嫡女罷了,可她羅敷的身份更加低下,當真若是扯起頭花來,到時候誰給誰道歉,還真說不定呢。”
她態度坦然,一點都沒有遮掩自己的不滿。
柳馥妗笑了笑,並沒有接話。
畢竟這件事情是她們二人之間的恩怨,她給予提醒,已經是做到仁至義盡了。
至於當事人會不會聽自己的,那就隨她們的心情去了。
揣著這樣的想法,她很快就把目光收了回來。
狀似是把心思全部都放在了面前的遊戲上,可實際上目光卻不由自主地掃到了末席上面的一抹青衫。
那人手中拿著酒杯,似乎並沒有被周圍的事情影響,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掀一下,只是當花兒落進他懷裡的時候,隨手一撥弄,就直接彈進了身邊人的懷裡。
動作之快,就連鼓點都追不上。
柳馥妗看的好笑,忍不住彎了彎唇。
卻不想那人驟然抬眸,竟是和她的目光對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