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澤爾,”哈德斯冷冷開口,聲音如同夜風般冰冷,“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站在這裡,是因為我讓你站在這裡?”
羅澤爾的身體微微一震,低垂的頭更加低了幾分,眼中的迷茫被深深壓抑。“我...我知道,哈德斯大人...”他聲音低沉,幾乎不可聞。
哈德斯沒有再看他一眼,目光轉向夏因。
夏因再次閉上眼睛,感知到空氣中的變化——四周的溫度驟然下降,蠟燭的光芒開始變得不穩定,甚至有些扭曲。
在夏因的視野中,裂縫在大地下蠕動,在回應他獻祭的舉動。
每一個字的咒語,如同從深淵中湧現的低語,激盪在這片神秘的墓地上空。
“門中之門,賜予我力量,接受我的誓言。”他輕聲念出最後一句。
此時,蠟燭的火焰驟然升高,閃爍著一種透明的藍色光芒。
這是某種古老存在的回應。
空氣中的震動愈發強烈,周圍的墓碑也似乎在微微顫抖。
守墓人羅澤爾的心跳不禁加速,他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但隨即又壓抑了下去。
哈德斯則保持著冷靜,嘴唇微動,似乎在準備應對任何突發的情況。
什麼都沒有發生。
夏因則笑了笑,對著哈德斯說,走吧。
哈德斯點了點頭,雖然心中疑慮重重,不明白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依然選擇默默跟隨在夏因的身後。
身為夏因的忠實僕人,自己只需服從,不問緣由。
他們兩人並排走向墓地的大門,周圍的氣氛依然沉重而壓抑,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名狀的冷意。
走到大門前,哈德斯停下了腳步,轉頭冷冷看了看身後的守墓人羅澤爾。
他的目光如冰鋒般銳利。
那一瞬間,羅澤爾感受到一股沉重的壓迫感,身子不自覺地微微一震。
他那雙迷茫的眼睛無意識地避開了哈德斯的目光,低下了頭。
哈德斯的眼神沒有動搖,依然冰冷而深沉。
眼中的威脅意味清晰可見,在無聲地訴說著:今天這事情,你敢說出去,等著。
羅澤爾的內心湧上陣陣寒意,幾乎可以聽到那低沉的警告在耳畔迴響。
他並不敢再輕舉妄動,眼中閃過一絲驚慌,頭埋的更低了。
哈德斯看了羅澤爾一眼,確認了他的反應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走吧。”夏因輕聲說道,毫不在意背後那名守墓人的存在。
--這是分界線---
回到書房,夏因站在木質桌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閉上眼睛。
他開始感知周圍的異動,用靈性視覺去捕捉細微的變化。
他的目光最終聚焦在桌面上的那個黑色小物體上——一團暗影,蜷縮在如蛛網般的細絲中。
隨著夏因輕輕的一念,那股邪靈的形象逐漸浮現。
它的形態像是一隻龐大的蜘蛛,但卻又完全不似任何已知生物。
它的身體被層層包裹在絨毛般的物質中,毛髮極為密集,細長而堅硬的觸肢自它的身體向外延展,顯得十分怪異。
那些觸肢的數量遠遠超過普通蜘蛛,甚至可以數出二十根、三十根,扭曲著伸向四周。
細看之下,觸肢上那種毛髮似乎並不完全是普通的絨毛,而是夏因的頭髮。
?果然,是我身體的一部分嗎??
這些細長的觸肢正緩緩舞動,空氣中帶著一股溼氣,與那頭髮的氣味交織成一種令人作嘔的混合體。
它的存在彷彿被束縛在了某種惡意的力量中。
夏因能完全操控它。
這隻邪靈,因為他僅用了一縷頭髮作為獻祭,力量相當微弱。
儘管力量微弱,夏因依然能感受到它身上那股古老而陰森的氣息。
它正在釋放出一種黑暗的能量場,空間中的溫度似乎變得更加寒冷,空氣愈加沉重。
夏因知道,這個存在只是他召喚出的邪靈的雛形,仍處於孱弱的狀態。
如果他不加以控制,它的能量便會消失。
對於夏因這些非凡者,或神秘學的研習者來說,眼前的邪靈不過是個玩笑。
它的氣息猶如微風拂過,甚至夏因連一絲緊張感都未曾激起。
但對於凡人,尤其是那些身體虛弱、年老體衰或久病在床的人來說,這邪靈的存在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