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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大抵是氣昏了頭,雲照走近後直言:“我為什麼來,你們心裡清楚。”
&esp;&esp;雲褚聞言一臉無辜地看著他,“皇叔此話怎講?”
&esp;&esp;雲照知道從雲褚口中問不出什麼,轉而將話鋒指向楚少泊:“聽聞楚公子初三那晚孤身去了陛下寢宮,不知是所謂何事?”
&esp;&esp;楚少泊低頭作回憶狀,“那晚麼?容在下想想………”
&esp;&esp;雲照冷眸駐足,絲毫不知危險即將來臨。
&esp;&esp;身後,雲褚悄然靠近,手裡拿著一塊沾了迷藥的帕子,他盯著雲照的背影,心裡的激動逐漸放大。
&esp;&esp;快了、就快了………
&esp;&esp;只要這一步邁出去,整個大郢就都是他雲褚的了。
&esp;&esp;另一邊,楚少泊餘光瞥著雲褚的動作,卡著節點道:“對了,在下想起來了。”
&esp;&esp;雲照骨節忽而捏得咯咯作響,“說!”
&esp;&esp;話畢,鼻腔內頓時湧入一股迷香,毫無預料地滲入肺內,他心頭猛地一顫,緊接著奮力掙扎起來。
&esp;&esp;但云褚常年習武,他怎會是對手?掙扎不過片刻,那身子便逐漸軟了下去。
&esp;&esp;楚少泊眼疾手快地把人攬進懷裡,視線貪婪地鎖定在雲照那張臉上,好似要將人吞入腹中。
&esp;&esp;“你想要的人,我幫你得到了。”對面,雲褚隨手扔掉帕子,說道。
&esp;&esp;楚少泊明白他話中的隱意,輕笑道:“幸得奕王殿下相助,在下不勝感激,至於皇位,如今沒了攝政王,殿下作為先帝唯一的血脈,自然該繼承大統。”
&esp;&esp;“要你提醒?”雲褚白了他一眼,“那些大臣便罷了,我忌憚的是裴家和沈家的兵權。”
&esp;&esp;說著,他用下巴指了指對方懷裡的人道:“如今你要把他帶回楚國,那裴勉若知道你我沆瀣一氣,必然會大打出手,屆時我大郢就該改姓裴了。”
&esp;&esp;楚少泊聽後不急不慢道:“那殿下不讓他知道不就行了?”
&esp;&esp;“此話怎講?”雲褚皺眉問。
&esp;&esp;楚少泊道:“如今天子已過身,您大可放言說攝政王不堪打擊自戕身亡,到時只需安排一個毀了容的假屍,誰能找出破綻?”
&esp;&esp;“這主意能行?”雲褚有些擔心。
&esp;&esp;楚少泊不以為意,“殿下,你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還能騙你不成?”
&esp;&esp;可話雖如此,他才不管雲褚日後的處境會如何,就算這大郢日後姓裴又怎樣,總之自己人已到手,至於後事如何,那就看他雲褚自己的造化了。
&esp;&esp;“罷了罷了。”思前想後,雲褚煩躁地擺了擺手,“總歸玉璽已經得手,諒他裴勉也翻不出什麼火花。”
&esp;&esp;“這就對了。”楚少泊寬慰道:“畢竟事無鉅細,殿下放寬心態即可。”
&esp;&esp;說罷,他輕輕抱起雲照,作勢就要往外走去,被雲褚連忙攔住,“誒!你幹什麼去?”
&esp;&esp;楚少泊眸中劃過警惕,“殿下大事將成,莫不是要反悔?”
&esp;&esp;雲褚嗤道:“看來楚公子還是不夠了解,本王的皇叔可聰明著呢,這攬華苑外只怕早已佈滿了暗衛。”
&esp;&esp;“那該如何是好?”楚少泊聽罷不由擔心。
&esp;&esp;雲褚思忖片刻,道:“慈寧宮有一處暗道直通宮外,你帶著他從那裡走,到時我會派人前去接應。”
&esp;&esp;“好。”
&esp;&esp; 替身
&esp;&esp;暮色蒼茫,靜謐無聲。
&esp;&esp;因為偷了雲照身上的通關令牌,楚少泊很輕易便被放出去了。
&esp;&esp;轎輦內,雲照還處於半昏迷狀態,不知是因為顛簸還是吸入迷藥的緣故,他的小腹隱隱感到一絲墜痛。
&esp;&esp;楚少泊守在他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