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牧倚著案几,問道:“公達,觀之如何?”
“尚好。”
“總有不足之處!”
荀攸想了想,點評了一下二人。
劉牧目光落在王越身上,淡笑道:“王師以為呢?”
“某不懂。”
如劍,如刀,卻很少發言的王越直言不諱。
劉牧搖了搖頭,沉聲道:“我只是讓他們兩個來長安收集訊息,想要看看他們二人的側重是什麼,未來去了陳國好安排。”
荀攸問道:“羊衜呢?”
“他重要。”
“但沒那麼重要。”
劉牧笑了笑,揮手屏退二人。
羊衜重要,因為他是羊祜之父。
羊衜不重要,是其個人才能止步於州郡,劉牧未來也不缺少一個羊祜。
夜深人靜,依舊有人燈火闌珊。
皇甫嵩所在軍帳,火燭映照四方,令輿圖分毫畢現。
“宗員。”
皇甫嵩扶著劍,問道:“你曾是子乾的副將,你說驃騎將軍為什麼要某去美陽縣,我們需要領北軍五校嗎?”
,!
“將軍。”
“北軍五校不可領。”
宗員神情複雜道:“當初的盧師,如今的將軍,其實都要揹負一份罪責,區別就在於盧師被下獄,而將軍要揹負克敵不利的罪責,被排斥在軍功之外!”
“哎。”
皇甫嵩嘆了口氣。
宗員繼續說道:“美陽縣,在陳倉下游,保證了長安至陳倉的輜重運轉,這是末將唯一能夠想到的責任,除非驃騎將軍想要以退為進,撤出陳倉。”
“不可能。”
“陳倉是兵家必爭之地。”
皇甫嵩搖頭說道:“軍卒無戰心,唯有他來了,才有一絲的戰意,若一退,大勢一瀉千里,若他真的懂得用兵,絕對會死戰不退。”
“或許吧。”
宗員俯身作揖道。
皇甫嵩收起輿圖,神情複雜道:“某連累了你,明天你以北軍中候之身前往帥帳議事,某領麾下萬餘軍卒發往美陽,希望你能將功贖罪。”
“將軍。”
宗員眼中滿是不忍。
一時間,曾經的盧植,現在的皇甫嵩,兩個身影重疊在一處。
“不必如此。”
“我等生而為將,合該這般。”
皇甫嵩拍了拍其肩膀,鏗鏘有力道:“攻伐不利,連太尉都換了三岔,我憑什麼還能在前線攢功,驃騎將軍如此,亦是為我從末路中求得一線生機,護送輜重,是大軍之保障,未必比你們的功勞小。”
“諾。”
宗員俯身一拜,轉身扶劍離開。
:()三國:我,真皇叔,三興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