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院子裡,王巖將手上的糧食放在地上,雖然貴但對於糧食的質量是有足夠的保障的,否則的話那家糧鋪可就賠慘了。
釀酒的過程並不困難,在汐月和王巖兩人的幫忙下,先是將糧食洗搓乾淨,將其中一些不好的雜質去除掉反覆處理了幾遍後才做完這些。
其實正常釀酒的法子前面是沒有什麼錯誤的,就是多了一道蒸餾的工序罷了,哪怕是直接買酒鋪裡的黃酒之類的應該也可以。
但這樣的話萬一哪一步出了問題自己也找不來答案,乾脆從頭做起,在汐姐的幫助和指導下,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等做完一系列的步驟之後,已經到了半夜,王巖早就已經離開,凌羽將蒸煮之後的熟糧鋪好冷卻。
“汐姐,你還會釀酒?”
處理完糧食,凌羽和滿穗將井水按照比例兌入其中加上酒麴,再汐月的指導下封起來,這時候兩人也累得不輕。
原本打算是用生糧製作的,但是考慮到生糧雖然省事但是發酵週期太長,而且還得考慮到發酵不徹底,從而影響的口感問題,所以選擇了熟糧。
只是這個過程是真的把他累的不輕,消耗的柴火也不少,還耽擱時間。
“以前剛開業的時候研究過,想著做一個獨立的招牌但是後來放棄了,自己釀的和酒鋪裡的差不多,直接批次進貨更省錢省事。”
聞言後汐月點頭,一邊回答凌羽的疑惑,一邊回想著之前剛開業的時候的事情。
仔細想想這家店已經在這裡待了將近十年了,這十年裡身邊的人也是逐漸離去,到現在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
苦笑一聲,汐月搖了搖頭,如果自己當初態度堅決一些的話,會不會是另一種情況?或者說也可能活不到現在。
看到她這樣,凌羽識趣的選擇了閉嘴,真是勾起人家的痛處了,也是這個亂世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苦衷。
“我倒是很好奇你的酒會是什麼樣的,如果品質可以的話,我就做你的第一個顧客。”
喝了一口王巖家裡的果酒,汐月饒有興趣的看著一旁的那幾個封起來的罐子。
對於蒸餾酒的味道如何,凌羽也不能解釋,畢竟他兩輩子都是滴酒不沾的,只能心裡期待自己的這一兩銀子沒有白花吧,到時候指不定得被汐姐笑話一番。
而另一旁,滿穗則是手裡拿著原本的那本新華字典閱讀,在她的身邊點著一根蠟燭。
凌羽轉過頭,一隻手撐著臉看著神情專注的滿穗,他覺得這樣其實就挺好的。
自己一直以來的目標,不就是想和滿穗安安穩穩的待在一起嗎?現在這樣不就是自己希望的麼?兩人有著足以生活的工作,還不用帶著她涉險。
每天他最喜歡的就是看著滿穗發呆的時候,這個時候的他內心要比修煉內息時入定的效果還要平靜。
一隻手撐著臉頰,凌羽懶散的看著滿穗的認真的樣子,嘴角逐漸上揚,希望以後他們也能一直這樣的生活下去。
可惜這是不可能的,他們在這裡最多也就是待上兩三個月,除非他在遇到一些事情,這樣滿穗才會留在這裡,畢竟良的事情還沒有解決。
想到這裡,凌羽甚至有一種想要把自己腿打斷的想法,然後在這裡多待一陣子。
當然這個念頭只是想想,他可捨不得對自己下這麼重的手,自討苦吃很明顯是一件十分低能的行為。
而正在認真鑽研這文字的滿穗也是察覺到了一旁的目光,伸手捋了一下耳邊的頭髮後抬起頭看向凌羽,向著對方露出笑容,雖然這個表情已經看了無數次,但每次看都會讓凌羽心裡泛起一陣波紋。
“真好看...”
凌羽下意識的開口,一旁的汐月一臉嫌棄的瞪了他一眼隨後走回自己房間,不然要是再待上一會的話自己都得被髮酵成一個醋罈子了。
而滿穗則是習以為常的看著凌羽,伸手幫對方捏下臉上沾著的糧食。
“該休息了。”
看著滿穗的動作,凌羽起身揮手將蠟燭扇滅,時間已經是半夜了,他明天沒有什麼事情可以睡懶覺,但滿穗不行,她肯定會盡職盡責的工作。
已經汐月本來就是讓她做工作的,其次才是對他們產生了善意和興趣,不然也不會給他們兩人提供住所。
“嗯。”
看著凌羽的動作,滿穗也起身伸了個懶腰,多動了一下身體後跟在對方後面走回房間。
“凌羽...”
幾分鐘後,滿穗捏著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