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彪形漢子。
那彪形漢子許標的刀雖是擊了過去,但是他突然感覺到自己身前的那柄刀再也不是一柄刀,似乎成了一個活生生的人,閃耀著森森寒光的人。
只見賀聰手腕輕翻,手中刀劃出一道光芒,迎著許標截去。他手中的刀忽虛忽實,青光飄灑,使得輕靈如風,極盡變化。
許標連發了幾招全被化解,心中暗暗稱奇,竟然看不出對方的刀法門戶。一時不禁怒從心起,刀招也一緊,刀光霍霍,一道銀虹,像長江大河,滾滾出手。
可他很快就發現賀聰精妙刀招,有攻有守,守中有攻,變化迅速,虛實莫測。更可怕地發現他使的刀青芒甚盛,不敢和他硬砸,手腕一振左右分刺。
許標攻勢固然凌厲,依然無法佔得上風。心中更自驚異,暗道:“倒真是小覷這小子了,今若不把他擒住,我還能在江湖上揚名立戶?”想到這裡,便不住的提吸真氣加重劍上壓力。
賀聰本就怒火中燒,他大喝一聲,右手抬處,青光暴漲,掀起一片濛濛的刀幕推了過來。人刀合一!頓時已讓那彪形漢子許標感受到自己喉管處的力量正在不斷的流逝,他滿臉全是不相信的神色,一柄同樣的刀,居然發揮了不同的效力。
眾人的目光盯在眼前的場景上,沒有人看清楚賀聰這一刀是怎麼出的,極其快速的一刀。刀劃過那彪形漢子許標的咽喉處,咽喉上的血若噴泉般的往外湧動。
猩紅的血,閃光的刀,蒼白的手,不信的臉色。這些東西湊成的這個場面似乎顯得極其協調,卻似乎又不協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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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只見那彪形漢子許標已慢慢地倒在地上。可這時賀聰再次抬起手中的刀,刀尖直指向他緩步迫近的幾人,口中的語氣突然變的冷酷:“讓開!”
另幾人微微有些錯愕,沒想到轉眼間那彪形漢子許標就死在了賀聰手裡。便知道這裡所有的人沒有一個是賀聰的對手,都嚇得慌忙讓開。
賀聰上前飛起一腳將那裝扮成郎中的傢伙踢出幾丈遠,大聲道:“快去把幫主夫人叫出來,否則我讓你們都死於非命!”
先前那個頭領似的黑衣人,很明白眼前的形勢。他能一刀殺掉那彪形漢子許標,名頭絕對不會是吹出來的。他又看了看賀聰那把讓人聞風喪膽的刀,膽怯的說:“少俠,幫主夫人已被關在裡面,無人敢放她出來。少俠大量,不若我們將你這位朋友所中之毒解除,那不是就化干戈為玉帛了嗎?”他說著朝那裝扮成郎中的傢伙揮了揮手。
那裝扮成郎中的傢伙看見那頭領招手的動作,無可奈何的從地上爬起,又膽顫心驚走了過來,心裡帶著對賀聰的恐懼,顫抖的走到米泉身邊。
賀聰看也不看他,對著那頭領說道:“不要跟我耍花招,是幫主夫人下令打傷和下毒我兄弟的,必須由她出來給個交待。希望你們考慮清楚,不然惹上麻煩,否則你也不會很輕鬆。”
一番教訓的話讓頭領的臉色不禁微微一變,知道此時不讓幫主夫人出來已是躲不過去,不知後面的情景又是如何。放出幫主夫人是小事,人頭落地可是大事。無奈,只好讓手下人把幫主夫人放了出來。
那幫主夫人出來看到眼前情景,便已知是怎麼回事。只聽賀聰說道:“好狠毒的幫主夫人,是你下令下毒和打傷我兄弟。現在必須由你來給我兄弟解毒和治傷,否則我絕不留情。”
幫主夫人神色不驚,但馬上道:“你這位兄弟自已不自量力,獨自來這裡尋事,吃盡了苦頭,希望他好之為知。不過即然你們來了,那麼我就一人作事一人當,我先給你兄弟去毒,後療傷。我做事是自有會有分寸,不勞少俠教誨。”說著她過去給米泉餵了幾顆藥丸。
賀聰關注著米泉,見他臉上的綠色漸漸的褪去,點了點頭。轉過身來朝幫主夫人說道:“這毒雖除,可這傷如何醫治?你打傷了他,我豈能饒你?”說著抬手就向幫主夫人打去。可就在這時,他卻小聲地說道:“夫人快跑,否則可就來不及了。”
那幫主夫人早已猜到賀聰的用意,當賀聰抬的手還未落下時,她便轉身飛快離去。那奉天幫的人見幫主夫人逃離可是著急萬分,有幾人便想去追。那知賀聰把刀一橫,怒道:“誰都不許動!否則刀不認人。”
那些人哪個敢動?只能眼睜睜看著幫主夫人逃走。
賀聰見目的已經達到,也不多說,背起地上的米泉,提著手中的刀離去。
:()柔劍玄刀過江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