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山轉身向外走去,邊走邊道:“道場上一決勝負,青榜爭奪,我們未能一戰,對我來說,一直是個遺憾,當然那個時候,我更想殺了你。”
“嘿,你倒是光明磊落,直言不諱,那好,我接受你的挑戰。”趙太虛露出一抹微笑,跟著走出大門。
二人矗立在道場上,沒有觀眾,就這麼靜靜矗立。
微風吹起,地面的灰塵被捲起一層,如浪般推進,令得二人衣袂紛飛。
王春山的意圖便是藉著挑戰,失手殺人,這就是他內心規劃的“意外”,即便被追究,自己也有說辭。
就在這一剎那,原本靜止不動的二人突然爆發出驚人的力量,他們就像兩顆呼嘯而出的炮彈,攜帶著無與倫比的衝擊力,在眨眼之間便狠狠地對撞在了一起。
只見王春山手中之劍,猶如一條靈動無比的毒蛇,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穿刺而來,那劍尖閃爍著寒光,彷彿要撕裂虛空,直取趙太虛要害。
趙太虛不甘示弱,他緊緊握住短刀的刀柄,身形如鬼魅般飄忽不定,施展《流雲》身法來躲避這凌厲一擊。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王春山的劍即將刺中的瞬間,趙太虛猛然拔刀!
只聽“唰”的一聲響,一道雪亮的刀光劃破長空,似有滾滾雷鳴之聲轟然響起,震耳欲聾,長劍被短刀格擋,緊接著便是一陣尖銳刺耳的金屬交割聲傳來。
儘管趙太虛的反應已經足夠迅速,但他所使用的僅僅只是入門級別的刀法,相比之下,王春山的劍法已然達到了熟練級別,在雙方武器猛烈碰撞的那一剎那,一股強大到令人窒息的力量洶湧而至,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壓向趙太虛。
只聽得“砰”的一聲悶響,趙太虛整個人如遭重擊,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飛退出去,足足退了十來步之後,他才勉強穩住身形,但此時他的整條手臂卻都因為承受了巨力而微微顫抖起來,虎口處更是隱隱作痛,險些握不住手中的短刀。
“力量真強啊!”趙太虛舔了舔嘴唇,那一劍差點將他手中短刀擊落。
“趙太虛,如果這就是你的實力,那這場比試,我看也就到此結束了。”王春山喝道,劍法再次凌厲的刺殺過來。
趙太虛不敢小覷,《流雲》運轉到極致,不停閃躲,在劍光絲毫之間左衝右突,靈力蜿蜒於經脈之中,不斷提升趙太虛了實戰經驗和技巧。
繼續選擇《風雷刀》,拔刀術、落地斬、斜上挑,三式在正面對抗之中,不斷交替出現。
每每無法應對時,便及時閃避開,而當能夠抵擋時,刀法自然而然的出現,與之正面抗衡。
趙太虛一路戰,一路退,幾乎被逼到道場邊緣。
“你在拿我練刀?不自量力,摧雲劍!”王春山雖然一直壓制趙太虛,但卻並沒有對趙太虛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這一點,讓他有些焦灼和煩躁,不能這麼一直拖延下去。
劍意爆發,陡然力量暴漲,趙太虛手中短刀瞬間被擊飛,落在遠處。
“我輸了!”趙太虛急忙說道。
原本以為王春山會停手,不料擊飛短刀後的王春山,竟然沒有停手,而是更加凌厲的發動攻勢,似乎並不像是切磋,而是要斬殺他。
趙太虛眼神微微一眯,瞬間便明白了王春山的意圖,那王春山的目光中分明爆發出強烈的殺意,這一點,沒辦法躲過趙太虛的感知。
《流雲》身法被施展到了極限,身形如鬼魅般閃爍著,然而即便如此,卻依舊無法躲開王春山那快若閃電的攻擊。
就在眨眼之間,王春山手中的長劍猶如一道寒光,直直地朝著趙太虛的胸口刺去。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得“叮”的一聲脆響,火星四濺,王春山那勢在必得的一劍竟然在觸及趙太虛胸口的時候發生了彎曲,就像是擊中了一塊堅不可摧的鐵板一樣。
趙太虛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他心有餘悸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心中暗自慶幸,在關鍵時刻,正是他早前放置在胸口處那塊防禦力驚人的巨蟒鱗甲救了他一命,若非有鱗甲護身,恐怕這一劍早已洞穿他的胸膛,讓他當場命喪黃泉,從而在這場所謂的“挑戰”中徹底敗北。
巨大的力量,還是將趙太虛震飛,落在數十步開外。
王春山很是錯愕,冷冷道:“你倒是機警,在胸口放了什麼東西吧!”
“王春山,你要殺我?”趙太虛爬起身來,冷冷喝道。
王春山沒有回話,嘴角微微抬起,這一次他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