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刺胸,而是選擇了趙太虛的頭顱。
沒有絲毫猶豫,長劍再次閃出寒光,宛如流星,瞬間逼近趙太虛,在他眼裡,趙太虛的武器都被擊落,此刻的趙太虛只是一隻失去爪牙的老虎,毫無威懾力。
趙太虛面色凝重,雙手緊緊握成拳頭,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泛白,他死死咬著牙關,彷彿要將牙齒咬碎一般,此刻的他,五感高度集中,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不敢有絲毫鬆懈。
突然,他的雙眼猛地瞪大,瞳孔收縮,緊緊鎖住了正急速衝來的王春山,與此同時,他的右腳輕輕搓動地面,似乎在尋找最佳的發力點,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他的身體如同閃電般迅速轉動,一個利落的原地轉身之後,又以極快的速度斜跨出一步。
緊接著,只聽“唰”的一聲,趙太虛瞬間出手,手臂向前奮力一拉,剎那間,一道寒光閃過,一把精巧鋒利的匕首出現在他的手中,那匕首之上竟然已經沾染了一抹鮮豔的血跡,鮮血從匕首尖,滴落!
王春山的身體衝過趙太虛,沒有絲毫停留。
風更大了。
兩人背對背。
王春山瞪大了雙眼,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裡掉出來一般,那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濃郁到極致的難以置信和深深的懊悔之色。
此刻,他只覺得自己的脖子處傳來一陣刺骨的寒意,就好像那裡變成了一扇透風的窗戶,冷風正源源不斷地灌進來。
他清楚地記得,就在剛才那場激烈的戰鬥中,趙太虛手中的武器已經被他擊落,可是為什麼?眨眼之間,趙太虛竟然又拿出了另一把武器?
所有的疑惑和不解都即將成為永恆的秘密,此時此刻,王春山非常明白,以自己目前所受的傷勢來看,恐怕是難以活命了。
噗。
一聲悶響,王春山重重地摔倒在了冰冷堅硬的地面上,揚起一片塵土,鮮血從他的傷口處汩汩流淌而出,迅速染紅了周圍的土地。
噗!
再一次響起。
趙太虛也在此刻噴出一口血來,之前那強大的衝擊力,已經讓他氣血翻滾,只是他強忍著,憋在嘴裡。
單膝跪地,趙太虛很是難受。
“老子還當你光明磊落,曹尼瑪的,你居然要殺我。”趙太虛罵道。
氣血很是不暢,翻江倒海,趙太虛取出胸口的鱗甲,只見上面出現一個寸許深的凹陷。
“五級巨蟒鱗片居然被一劍刺凹陷,這狗日的莫非六星聚氣境了?”趙太虛強撐著身體站立起來,回頭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王春山。
來到王春山面前,撿起他的長劍,又摸了摸身,沒有什麼貴重物品放在身上。
“怎麼辦?到時候他們回來,我怎麼解釋?”
“何須解釋?”就在此刻,一道身影出現在道場。
趙太虛汗毛炸裂,來人悄無聲息,連他都沒有絲毫感覺。
“你是誰?”趙太虛趕緊轉身,看向那人,只見來人滿頭白髮,在風中飄舞,頗有仙風道骨的韻味。
“老夫薛近道。”
“薛近道?沒聽過,擅闖飛鶴宗,你就不怕飛鶴宗找你麻煩?”趙太虛抬出飛鶴宗,企圖嚇走這個神秘莫測的老者。
“哈哈哈,老夫乃是飛鶴宗大長老,何來擅闖二字?”薛近道爽朗的笑了起來。
“大長老?原來你就是大長老,那...你也看到了吧,不是我非得殺人,而是他要殺我,我被迫還手。”趙太虛說道。
“老夫看到了,按照宗門規矩,禁止師門相殘,他來殺你,你正當防衛,無錯。”薛近道點點頭說道。
趙太虛深深吐了口氣,說道:“那就沒事了,多謝大長老。”
“老夫聽聞你這煉丹之術已然出神入化,今日也算是我一時心血來潮,特地前來瞧瞧,你可是名叫趙太虛?不知如今你的煉丹術究竟已臻至何種境界?”只見那薛近道滿臉笑容、語氣溫和地開口詢問道。
趙太虛微微躬身行禮,回應道:“承蒙大長老謬讚,弟子實在愧不敢當,其實以弟子目前的造詣而言,頂多也就只能算個普普通通的煉丹師罷了,距離大師級別還差一截。”
儘管此刻站在眼前的薛近道看上去慈眉善目、態度親和,但趙太虛心中卻很清楚,能夠修煉到如此高深境界之人,其背後定然歷經無數腥風血雨,雙手恐怕早已沾滿鮮血,像這般從屍山血海之中一步步艱難攀爬上來的狠角色,又怎可能真如外表所展現出來的那般溫和無害呢?
趙太虛除了謙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