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的。”
趙太虛呆滯了,他少了對人性的判斷,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到那麼灑脫。
“額...我看你一個人喝悶酒,我知道我不該打聽,但是我吃了你的餅,如果我可以幫到你,你不妨說出來。”趙太虛也知道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你自身難保,幫不了我。”男人苦笑著搖了搖頭。
“你可以說。”
“也罷,我兒子如今也差不多和你一樣大了,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齡,但對方要三百靈石的彩禮,我拿不出,呵呵,你能幫到我?”男子說完,又喝了一口酒,不過倒進嘴裡,已經沒有酒了,原來他已經喝完了。
趙太虛不知道三百靈石意味著什麼,不過聽見衙門中的李頭兒說三十靈石等於他三天的工資,那麼三百靈石等於是一個月的工資,那還是當官的,眼前這個男人,看起來不像是當官的,估計不可能有這麼高工資。
一天就算一靈石,那相當於不吃不喝一年的積蓄,確實有些困難,而他們每天能掙一靈石嗎?
趙太虛不知道,在此之前,他連自己的家產都不知道有多少,所以概念不是特別強烈,但一靈石能做什麼,可以買三碗麵,還是很有購買力的。
“我做不到,你說的對,我自身難保,連吃飯都成問題。”趙太虛嘆息說道。
男人點點頭,也沒指望趙太虛能幫忙,沒有任何一個有錢人會拿三百靈石來拯救一個沒有什麼利用價值的人。
“你叫什麼名字?”趙太虛問道。
“郭曾華。”男人淡淡說道。
“雖然我幫不了你,但我會記住你,至少你沒有吝嗇過我,謝謝了,我走了。”趙太虛鄭重的說道。
“不用客氣,幾張餅而已。”郭曾華笑道,目送趙太虛吃力的離開攤位,想想這個形如乞丐的年輕人,忽然發現自己幸福多了,有健全的身體,有還算幸福的家庭,而他,可以說一無所有,連命都快沒了。
自己還有什麼好煩悶的呢?
暫時的解決溫飽,趙太虛該繼續“守候”鄭一鳴了,只是此刻回光丹的藥效似乎過去了,趙太虛感覺整個人的精氣神瞬間變得萎靡起來。
“哎,這該死的回光丹。”趙太虛眼皮很重,很想休息,但他不能,他害怕這一睡就真的睡過去了。
強行打起精神,趙太虛躲在鄭家遠處的夾縫之中,利用吐納功繼續潤養雙眼,這樣能讓在黑暗中也能看的更加清晰一些。
這一等就是半夜,鄭一鳴終於出現,朝著鄭家急匆匆的走了進去。
趙太虛不敢再分心修煉,必須盯著大門,王清河和韓弄雲的死,目前還沒有下文,鄭一鳴大機率不可能躲在家裡,除非他們放棄依附王十二府。
必須設計勾引鄭一鳴,而且必須降低他的防備心,那自己就必須展現出絕對弱勢,讓他感覺自己毫無威脅。
趙太虛想了想,將自己脫光,只剩下一個褲兜兒。
瘦弱的身體,宛如竹竿,趙太虛看了看,有些唏噓和嫌棄,這身體,簡直糟透了,難怪那些女人輸出去之後,都過上了幸福的生活,當然後面守寡會不會成為現實,得看趙太虛夠不夠給力了,目前反正已經兩位新娘開始守寡了。
《殺手培養手冊》上說:“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必要的時候,需要以自身為誘餌,並在適當的時機,予以反擊。”
這是危險的行為,一個不當,或將萬劫不復,趙太虛只是開二竅,鄭一鳴則是開六竅的高手,正面刺殺,絕對不可能實現,那就只能智取。
果然不久之後,鄭一鳴走出了鄭家大宅,調查兩人死因,是他們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
鄭一鳴其實很有些害怕和擔憂,他怕死,更怕不明不白的死,王清河和韓弄雲就死的不明不白,甚至他們都不知道誰要殺他們,似乎只有趙太虛有這個動機,可趙太虛那樣,根本殺不了人。
思考有些出神,鄭一鳴沒有頭緒,沒有方向,更沒有線索讓他能繼續追查。
神仙醉這條線是斷的,韓弄雲這條線也是斷的。
走著走著,忽然見到遠處街道上佝僂著一個身體纖瘦,形象佝僂的人,光著身子,扶著牆在向前行走。
此刻,臨近深夜,怎麼會突然出現這麼一個人?而且那個人似乎有些眼熟。
鄭一鳴不由自主的防備起來,悄然接近,才聽見不停地咳嗽聲。
“趙太虛?”鄭一鳴試探性的喊道。
那光著身子的人緩慢的轉過臉來,顯得格外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