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穿上,說道:“牢房不乾淨。”
“嘿,你還想住客棧不成,對了,李頭兒說了,你回來就得帶上鐵鏈,據說貧民窟的環境被你一個人清理了,為此城主還特意讚賞了李頭兒對犯人的懲罰,認為犯事者就該接受最為艱難的勞動改造。”
“還有沒有這樣的地方需要清理的,我主動請纓!”趙太虛現在對疼痛雖然逐漸適應,但降低疼痛度,彷彿如同抽菸一樣過癮,他現在迫切的想做一些好事,來增加善值。
“那你就別想了,其它三城的巡城衛也如法炮製,讓那些犯人去整治各個惡劣的環境,你想請纓都沒有你的位置。”
趙太虛走向巡城衛,現在混的足夠熟悉了,所以稍微有點隨意,伸出手來,那巡城衛一愣,旋即將鐵鏈給安裝上去,又把腳鏈帶上。
“那我接下來該做點什麼呢?”趙太虛問道,畢竟勞改三月,這才不到一個月。
“我也不知道,上面沒安排,你去掃大街也好,去運糞桶也罷,隨你,不過貧民窟的環境,不可能永遠保持,他們的生活本就不堪,想指望他們一直保持,絕不可能,你要有時間,那就想辦法去整治,反正你自己看著辦。”
“明白了,謝謝張哥。”趙太虛穿著囚服再一次離開衙門,拿著掃帚在大街上晃盪,此刻大街上還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但沒過多久,緊張的氛圍就出現了,有人說王十二府出事了,於是很多人朝著王十二府湧去。
李勝江和仵作老頭帶著一群巡城衛來到趙家老宅。
一名家丁說道:“李大人,府主就是在這裡失蹤的,現場我們沒有動過,府主也沒有回去,但是那水池邊有問題,所以我們只能把你們請過來。”
李勝江點點頭,說道:“巡城衛,立馬檢查各個房間看看是否有可疑跡象,老頭,你去看看那個水池,真他媽的臭。”
仵作老頭瞪了李勝江一眼,便朝著水池走去,捂著口鼻檢查,又看向了牆上的腳印,帶著屎的殘留。
順勢看向茅房,發現一條痕跡,從茅房中過來,一路上到處都是掉落的殘留物。
小心翼翼來到茅房,只見茅房踏板破損,破損處光滑,像是人為割裂,再看糞桶,紅黃交織,頓時忍不住,仵作老頭衝了出來,一陣狂吐,連眼淚都吐了出來,然後就是苦水倒流,難受至極。
李勝江再次遠離了一些距離,皺著眉問道:“怎麼樣?”
仵作老頭緩解了很久,方才說道:“有問題,糞桶裡有血跡,茅房踏板斷裂,是人為割斷的痕跡。”
“怎麼解釋?”李勝江甚至有點不敢繼續聽下去了,那些家丁和巡城衛也都開始有預感,接下來的說辭,可能讓他們極為不適。
“還不能確定,得把糞桶倒出來,誰去?”仵作老頭問道。
一群巡城衛,瞬間後退幾步,目光閃躲,東張西望。
李勝江回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下這群人竟然如此貪生怕死,喝道:“巡城衛聽令,去把糞桶倒出來。”
“李頭兒,你這不是...”
“住嘴,不去,工錢減半!”
一群巡城衛怨聲載道,卻又不得不執行,這活兒比殺人還難做,萬一濺到身上,他們就髒了。
幾個人緩緩上前,越是接近,越是無法忍受,那臭氣熏天,直擊靈魂。
一名巡城衛取下身上的繩索,一頭有鐵鉤,這繩索就是當初在城牆上放下拯救趙太虛那種,很長,很結實。
拿著繩索在手中旋轉,下一刻,扔了出去,鐵鉤準確的勾住了糞桶的邊緣。
“當心了,我要用力了。”
幾人合力一拉,糞桶直接倒了出來,屎尿橫流,最為可怖的是,裡面紅黃交織,那糞桶底部竟然還有個人。
嘔!
無數人震驚失色,乾嘔起來,包括那些家丁。
李勝江心理素質過硬,一眼便看出那糞桶底部的人,就是王中平,於是說道:“人找到了,那就是王中平,去把他抬出來。”
但遲遲無人移動步伐,誰敢下手?誰下得去手?
“勾到水池裡,先清理一遍,其他人,包括你們這些家丁,都去打水過來。”李勝江無奈,這確實有些強人所難。
一群人立馬行動,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將王中平拉扯出來,拉到水池過濾,接著又拖上岸,被一眾家丁瘋狂沖洗,最後方才被巡城衛用擔架抬出來,放在庭院中。
仵作老頭仍舊用方巾包裹口鼻,仔細檢查。
“脖子和胸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