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解了凌夫人的咒後,又轉身走近凌太師,以同樣的手法解了凌太師的咒,因著凌太師本身就是怒火攻心才會加劇毒咒病發,故而即便解了咒,凌太師還是昏迷不醒。
陶老爺子又用異能給他的身體過了一遍生機,這才停下手,坐到一旁歇息。
陶夫人趕緊倒了一杯熱茶放到老爺子面前的小桌上,老爺子端起來小抿一口,這才舒了一口氣。
紀寒雙見事情搞定,便再也沒有顧慮,直接在許氏還未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伸手撫上她的頭頂,把她的異能迅速剝離了。
“啊!!!”許氏突然感到身子一輕,有什麼東西正在離她而去。
她看著紀寒雙手心裡那黑色的一團霧煙漸漸消失,絕望地撲上去尖叫道:“紀寒雙!你出爾反爾!”
紀寒雙攤攤手,“我可沒說你解了咒之後,會放過你。”
“你從一開始便打算消除我的異能,為何還特意讓我解咒!”
“啊?因為我也不知道消除你的異能後,你曾經下過的咒到底會不會自行解開啊?那萬一它們不能自行解開呢?當然是讓你親自解開後,再消除了,確保萬無一失嘛。”
許氏一聽,才知曉自己被紀寒雙忽悠了一圈。
“啊!!!你這賤人!你詛咒你不得好死!!”
“哎呀,你都沒有下咒的能力了,嘴上說多幾句,我是不會介意的,反正又成不了真。”
許氏被紀寒雙這麼一氣,當即吐出一口血來。
紀寒雙趕緊往一旁閃躲,免得那血弄髒了衣裳。
許氏一手按住心臟的位置,一邊用陰鷙的眼神看著紀寒雙道:“呵呵,呵,好一個紀寒雙!好一個暑單!”
“我可沒說我就是暑單哦。那是你想多了。”
“整個零釋國就只有暑單能消除異能,不是你,又是何人?”
紀寒雙聳聳肩笑道:“誰知道呢。只要戴上麒麟面具,誰都可以是暑單。”
“哈哈哈哈哈哈,竟是如此……哈哈哈哈哈……”
許氏似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般,癱坐在地,癲狂地笑了起來。
凌太師就在這吵鬧聲中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看著眼前這一幕,又轉頭看了一眼那邊床榻上睡得安詳的凌夫人,便知曉事情已經解決了。
為了不打擾凌夫人休息,眾人又回到了花廳。
一一落座後,凌太師看著仍舊失神的自家兒子,一臉失望地輕輕搖了搖頭,凌家僅此一子,卻是個糊塗的。
“許氏,你當初是對我兒下了咒,他才堅持要迎你進府的,是不是?”
許氏坐在地上,看著早就疼到昏死過去的凌嫣,雙眼無神,並不回應。
太師也沒想著她會親口承認,就是把自己的猜想全部說出來罷了。
“我兒是什麼性子,我這個做父親的最清楚不過了,從小便是個慫貨,怎會一夜之間就成了那忠貞無二,為了兒女之情而勇於與自家父親抗衡的勇士?
再說說你的目的吧,那麼多人不選,偏偏選中了我兒這種貨色,想必不是衝著什麼廝守一生來的;
太師府雖大,老朽多年來卻只那略略薄產,你也不是衝著家產來的;
你若是想讓凌嫣攀龍附鳳,那麼從一開始便應該衝著皇子妃的位子去,而不是首先就看上了陶家,百般纏著我兒請媒人去陶府說親。
許瑤,你是陛下派來的眼線,是與不是?”
凌太師一步步猜中時,許氏還只是覺得他心思敏捷罷了,直到太師點中她是皇上的人時,她的身子抖了一下。
許氏這般反應,在場眾人都看在眼裡。
即便她不承認,真相如何,各自心裡都有數了。
陶河夫婦對視一樣,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擔憂。
想不到陶家式微這麼多年了,皇上還是怕陶家會捲土重來與寒王府、太師府聯起手來推翻他的政權。
讓許瑤蠱惑凌家主,把控著太師府的管家之權。
許瑤又打著把自己的女兒嫁入陶家的主意,好安插上自己的女兒當眼線。
而且還能順勢把凌悅心這個前大皇子的貼身侍女給殺了。
一箭三雕,皇上真真是下的一手好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承不承認都無所謂了,畢竟,這太師府,往後再也不會有許瑤了。”
許氏聞言猛地抬起頭,“你想要殺了我?你可知道,若是我死在太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