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陶老爺子趕到悅心的房裡,見她正處於彌留之際,趕緊催動異能護住了她的心脈,並轉頭對陶河急道:“快!去把雙兒接來!”
陶河得令趕緊跑出了門,本想騎馬回去,又見太師府門前有一河,心念一起,抬手招來河中水,河水在空中形成一條水龍載著陶河一路速速往陶府而去。
陶河離去不久,陶城又把凌太師背到房裡,陶老爺子見此趕緊讓陶城就地搭起一張石床,陶夫人和凌棲幫忙把凌太師放到了石床上。
陶老爺子右手護住悅心,左手護住凌太師,源源不斷地朝二人輸送生機。
好在陶河的速度很快,不久便把紀寒雙接了過來。
紀寒雙從水龍上跳了下來,進屋一看,心裡咯噔一下,這還是頭一回見自家外祖父這麼分身乏術。
陶老爺子見她來了,心裡定了定,示意紀寒雙到悅心床邊。
“雙兒,你先看看她這身上的咒術能不能去掉。”
紀寒雙聞言急急上前去,伸手撫在凌夫人的額頭上,閉上雙眼感應了一會兒。
凌棲見狀以為紀寒雙可以救自己的母親,雙眼緊緊地盯著紀寒雙的臉色,期待她能有什麼辦法。
良久,卻聽紀寒雙下結論道:“此咒已在夫人身上中下,我不能去掉她身上的咒。”
凌棲聞言頹然坐倒在地,雙頰掛滿了淚珠,開始哽咽出聲。
陶城蹲下身把她輕輕摟進自己的懷裡,“先別急,雙兒並未說她沒有辦法,定是還有轉機的。”
“嗯,我去看看下咒者的情況。”
語畢,紀寒雙抬腳往花廳走去。
凌棲趕緊從陶城懷裡抽身起來,跟著跑了出去。
陶城怕她情緒太激動,也跟了上去。
陶夫人則跟凌家下人要來一盆水,溼了帕子給陶老爺子擦汗。
紀寒雙走到花廳見凌嫣渾身傷痕累累地趴在地上,而凌家主則使勁地搖晃著許氏的肩膀,質問道:“阿瑤,你到底對爹做了什麼!你是不是也對他下了咒?”
許氏溫柔地摸上凌家主的臉,笑道:“這不是你期待的結果嗎?只要公爹如凌悅心那般在不知不覺中死去,誰也查不出真相,你就能順理成章地繼承太師府的財產了,到時候咱們就可以給阿嫣備上豐厚的嫁妝了,哈哈哈。”
凌家主聞言,頹然地坐到地上,突然想起了自己初初認識她的時候,心裡的那一股莫名的悸動。
“當初你是不是,也對我下了咒?”
許氏還未回答,便聽到站在凌家主身後的紀寒雙道:“她是不是對你下了咒,一會兒便知曉了。請凌家主先讓讓,我要與她說幾句。”
凌家主第一次見紀寒雙,並不知曉她是誰,“你是何人?”
“與你無關,要想救你爹和凌夫人,你就乖乖到一邊兒去等著。”
紀寒雙越過凌家主,站在許氏面前,“你就是下咒者?”
“你是誰?”
紀寒雙湊近她的耳邊道:“不想失去異能,就趕緊把咒解了。”
許氏聞言搖了搖頭,“呵呵,解不了的,我下的咒,無人能解,包括我自己。”
紀寒雙輕笑,“是嗎?那你這異能,還是不要留著禍害旁人的好。”
許氏終於開始驚慌了,“你要做什麼!”
“你以為你不解,太師他們就會死麼?不會的,只要把你的異能消除了,他們身上的咒就會自行解開。大哥,動手吧。”
邊上的陶城會意,抬手平地築起一道圍牆,把紀寒雙和許氏包圍在裡面。
牆內的許氏看著紀寒雙的手慢慢往她頭頂伸來,腦子裡突然電光一閃,瞳孔驟縮,“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是她!”
“我不知道你說的她是誰?不過,你就那麼確定我做不到?”
紀寒雙把許氏逼到了牆邊,許氏退無可退,眼見紀寒雙的手掌定在自己的頭頂上,突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慢慢從自己的身體剝離,她掙扎著尖叫道:“不,不,不要!!!我解,我可以解的!”
紀寒雙停了下來,“早這麼說不就好了?”
隨後朝牆外喊道:“大哥,撤了吧。”
陶城手一揚,牆便散成沙土堆了一地。
紀寒雙走出沙土圈,把許氏拉了出來,緊緊箍住她的手腕,“快點吧,等著救命呢。”
二人一走,凌棲和陶城也跟上。
留下還趴在地上的疼痛不已的凌嫣,以及失神的凌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