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似乎是感覺到自己大限將至,全身的潛力爆發出來。
如同衝城車一般,整個身體撞向王文輔。
王文輔一個閃身,刀法的修煉讓他的身形敏捷,獠牙擦身而過。
“咻!”
他找準機會又出一箭,這次命中了野豬的前腿。
箭矢整個穿透了肥厚的皮肉,卡在肌肉裡面。
野豬腿一軟,隨著慣性翻滾出去。
然而不顧被射穿的腿,野豬再次爬了起來,撲向王文輔。
接下來的兩箭,王文輔射穿了野豬的胸口和後腰。
這野豬喘著粗氣,頑強的追著他,勢要同歸於盡。
摸了摸腰間的箭筒,穿甲箭已經射空了。
而普通的錐頭箭,之前測試過,根本打不穿野豬的鬃毛厚皮。
張獵戶所備的齊梅針,是針對普通野豬或者鹿的,沒想到這次碰上的,是少見的大型野豬。
這傢伙生命力頑強,身中數箭,其中有一支還扎進了肺裡,仍然要垂死掙扎。
張獵戶在旁邊也是拿著獵弓焦急,王文輔跟野豬的纏鬥距離過近,而且雙方的位置不斷轉換。
想射擊,但害怕要是干擾了王文輔的移動位置,那反而是幫倒忙。
眼看這野豬想要一換一,他有點後悔,怎麼會心疼那幾百文錢,讓王文輔身陷險境呢?
“文輔,小心啊!”
王文輔聽到了背後張獵戶的呼喊,望著發起死亡衝鋒的野豬,輕輕笑了一下。
“哎,沒想到,要讓你這孽畜看到我的完全體。”
他將獵弓背在背後,取出腰刀,持刀矗立。
如同西班牙鬥牛士的最後一擊,王文輔右手略微前伸,刀尖直面飛奔而來的大野豬。
“破!”
二者相交,野豬的魂彷彿被抽離一般,整個身體軟癱下來。
它的胸部有一道直插心臟的傷口,正汩汩往外冒血。
母豬死了,它後面跟著的乳豬想四散而逃。
王文輔一箭一隻,送它們一家團聚。
“完事了,張叔,咱把這些東西扛回去吧。”
王文輔說完,看向刀尖略微崩落的腰刀。
剛才的衝擊力,又讓本不堅硬的刀身多出了一個缺口。
跟弓一樣,這把老舊的腰刀已經慢慢跟不上自己的進度了,而且可能反而還限制了自己的上限。
“不知哪裡才有符合我使用神兵利器?”
王文輔感嘆一聲,回頭一看,張獵戶已經從旁邊砍來了竹竿和藤條。
“張叔,這獵物我們三七分吧,你幫我一起扛到縣城裡。”
也不知道獵物該怎麼分好,王文輔隨口報一個比例。
張獵戶擺擺手,平時獵戶相互幫扛獵物,只需要一個普通的運送費就行。
而且自己剛才狩獵也沒幫上什麼忙,更是不能收那麼多。
王文輔知道,沒有張獵戶的帶路和幫買的箭矢,狩獵這野豬沒那麼容易。
二人配合才有了這次成功的狩獵,他並不想獨攬功勞。
“張叔,若不是你帶路,我怎麼能碰上這獵物呢,你別推辭了,再拖下去,肉都要臭了。”
張獵戶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到了王文輔堅定的眼神,只能點頭答應,但還是說:
“二八就行,我也沒出什麼力。”
他心裡還是默默記住了這份人情,期望後續能還上。
二人扛起野豬往回走。
走到半路的時候,王文輔看到了不遠處的山腰上,有一隊人。
“這應該就是武館的巡山隊了吧?”
王文輔問,隨後得到了張獵戶肯定的回答。
兩撥人稍微近了一點,王文輔看到巡山隊的武館弟子,都穿著青衣。
跟上次張大成請客的那兩人,穿著相似。
被派來進行巡山這種累活,看來穿青衣的人在武館裡地位並不高。
王文輔對之前那兩人的判斷並沒有錯。
他們在看巡山隊,巡山隊的人也在看扛著獵物的二人。
其中一個人指著那獵物,跟領頭的人說著什麼。
他的話語得到了其他人的支援,紛紛點頭同意。
領頭上前幾步,然後指著王文輔,搖了搖頭。
王文輔低頭一看,原來是自己身上的獄卒服讓他們在意。
獄卒再小,也是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