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這種反政府組織真的有兩位超越者領導怎麼可能根本沒聽說過他們的名聲呢??”
沒錯,這一點是很容易想到的吧如果愛爾蘭真的有兩位超越者領導民族獨立運動,不該早就鬧得沸沸揚揚了!
西默農淡定地點了點頭,像是早知他會有此一問:“那兩個擁有超越者實力的傢伙都是非暴力理念的持有者,他們從未策劃過一起大規模的暴力反動活動。”
“”
“——哈?”這是什麼清新脫俗的反政府組織??簡直就是反動組織中的一朵奇葩!
即使是保爾·瓦雷裡也難以理解了,畢竟他平日裡耳濡目染的超越者結社,也就是巴黎公社完全是相反的作風,以至於他早已習慣超越者做事就是那麼強勢霸道。
“這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超越者”
這實在是很難評,令人有些無法言說,究竟是天真的理想主義還是過度的悲天憫人
“在情報記載中,他們主事的那位首領身份不明,據說沒有一個組織成員看過他的真面目,但組織的一切行動方針都由那位首領制定”
西默農繼續講述著情報細節,他摸著下巴略微沉吟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最新推理,
“結合他們的非暴力理念,我個人推測那位首領很有可能在英國政府有一個明面身份。”
“什麼意思”瓦雷裡完全跟不上這個思路。
“畢竟所謂的非暴力手段,說白了就是政治手段,那麼,沒有幾個站在臺面上的人為愛爾蘭當說客可是絕對不行的”
西默農正打算開始滔滔不絕的分析,一抬頭卻發現保爾還是一臉迷惑的樣子。
他停頓了一下,給出了十分直白的解釋:“意思就是,stone的首領,表面上很可能就是屬於英國政府的超越者。”
“畢竟你說的很對,哪來這麼多超越者呢?”
瓦雷裡緩緩眨了眨他那天空般澄澈的藍眼睛,現在那裡面滿是疑惑:“還能這樣??”
沒有給他更多反應的時間,他天才的搭檔繼續著剛才的推理:“那種級別的力量,只要使用就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除非”
氣氛突然十分嚴肅且微妙,瓦雷裡也不禁下意識放低音量:“除非什麼?”
“除非他有意掩蓋,因為那種痕跡或許十分具有個人特色,只要暴露就會讓人知道他是誰。於是,所有見過那位首領異能力的人都只能是死人。”
“等一下!這種描述和那什麼‘非暴力’真的搭嗎??”聽起來完全就像是個幕後野心家吧!
“呵那只是你的理解有誤罷了。這個組織所謂的‘非暴力’,僅僅只是規避了戰爭和大規模的平民傷亡,本質上,依然離不開暴力。”
西默農習慣地輕嗤了一聲,用涼薄的語氣向某隻天真的鳥寶寶揭露那個事實:
“可不要指望他們會對某些渺小的個體心軟。超越者就是超越者,在他們眼中,只要是敵人,便都可以是渺小的。”
“暗殺敵對黨重要人士,打擊那些政客背後的財閥,黑吃黑獲得大量的財富,然後干預議會選舉”
“還要斬除英國政府佈置到愛爾蘭的暗棋,製造規模不大不小的動亂削弱官方明面勢力的名望和影響,調動民眾的情緒”
幾乎將那些明裡暗裡的手段悉數列舉了個遍,他輕輕扯了扯嘴角,卻沒有什麼笑意:“這就是,stone一直以來在做的事。”
“不使用絕對的武力,沒有足以引起人道主義同情的流血戰爭,所謂的‘非暴力’就是這麼麻煩明明、使用暴力革命的手段就能更快達到目的嘛。”
“”
“好吧”保爾·瓦雷裡艱難地消化著這一套對他而言十分陌生且複雜的政治手段,深深地意識到被他當作天真悲憫的stone首領其實仍就和他神秘的表象一樣高深莫測。
“但是,聽你說完我更懷疑他們為什麼要平白無故地幫我們了。我們真的有什麼是他們這種組織需要的嗎?”
要知道,紀德和他計程車兵們都是被法國政府拋棄的人,而在暗中行動的他們並不能以法國政府的立場與stone做任何交易
——這樣一來,他們還能拿出什麼籌碼呢?
“哎呀呀,明明已經很明顯了啊,某隻愚蠢的小鳥居然還想不到嗎?”剛剛還嚴肅正經的氛圍被西默農的這句調笑完全打破了。
面對搭檔覷眼望過來的不悅神情,他莞爾一笑,那漫不經心的自信,彷彿他們已經大功告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