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沉默數度,瓦雷裡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可是、為什麼我們還要有‘攻略’這種目的呢?”
“寧寧小姐已經把我們當朋友了吧我是說,明明早就過了最開始的那個階段了吧?”
“哇哦。”喬治·西默農發出了一聲平淡的感嘆,他拉過一旁的電腦椅以一個悠閒的姿勢坐下,似笑非笑地看著保爾,
“因為她已經答應了會為你紀德哥哥的事出力,所以維持現狀就夠了嗎?”
“??”保爾·瓦雷裡蓬鬆的金色捲髮隨著他下意識疑惑的歪頭顫了顫。
——他簡直不敢置信,居然還能這麼顛倒黑白!
他幾乎是立刻提高音量反駁道:“我哪有那個意思?!”
話音剛落他就反應過來了,這又是那種發生過無數回的、幼稚的、挑釁的反話。
他雙手抱胸、蹙著眉看著電腦椅上那人氣定神閒的樣子:“即使沒有和紀德有關的約定,寧寧小姐依然和我擁有良好真誠的友誼”
雖然意識到了喬治是故意的,但他仍然忍不住開口闡明自己的真心。
在這片刻的不甘審視和緩慢言語中,他又突然福至心靈:“對了,我覺得即使沒有你,即使不透過你,也是一樣的!”
“寧寧小姐她明明一開始就對我很友好!”
哈,看來某隻小鳥還真的是變聰明瞭,又或者可以形容為直覺得到了強化?
再順著聊下去,他剛剛編出來的歪理豈不是要露餡了?畢竟,那些行為的背後其實全是私心,並不能以集體這個單位去衡量
西默農不慌不忙地思考著:這個時候嘛還是先轉移話題緩一緩吧!——
“哦?你說的友好是指你輕而易舉地就被她拿到了異能力嗎?”
他不動聲色丟擲了一個完全無關私心的反問,甚至還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而這駕輕就熟的輕嘲語氣又一次讓保爾·瓦雷裡想起他的老師波德萊爾
乖巧的鳥寶寶幾乎條件反射地開始思考當初的情況:“e關於這個我早就想過了。以我們當時的立場,總的來講,還是屬於來者不善的範疇。異能力被惦記,也是很正常的事吧。”
這過度的同理心並非毫無緣由,在某種程度上也可算是以心換心。——他早就發現寧寧小姐似乎對每個人都具備非凡的理解和體諒
儘管他自己很少有需要這份理解的時候,但是,師兄還有魏爾倫他們毫無疑問因此受益,這已足夠使瓦雷裡對她發自內心的感激了。
那之後,他也愈發開始期待,似乎並不被寧寧小姐喜歡的紀德兄長或許也能獲得那種體諒嗎?
不知道是否有些自私但那個想法無法阻擋——他由衷希望“安德烈·紀德”這個名字能獲得她足夠多的、愛屋及烏的偏愛
想到紀德,保爾·瓦雷裡的理智又完全回籠了。
他對喬治解釋這些做什麼!明明這傢伙自己就是最愛袒護寧寧小姐的!
他現在的重點明明應該是讓他的搭檔不再作妖,把精力迴歸到找尋iic的據點上面,而不是因為嫉妒那位坡先生在這裡無能狂怒!
是的,就是無能狂怒。
他親愛的、天才的、驕傲的搭檔很明顯不敢直接聯絡寧寧小姐問問那個經典問題——“我和他,你到底更愛誰~”
——因為答案極有可能不如人意。
“噗嗤”保爾忍不住為自己剛剛腦補的狗血偶像劇情節發笑,然後匆匆捂住了嘴。
很快他便接收到搭檔狐疑的、又像是看傻子似的眼神,他又重新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其實,那種事明明見怪不怪了吧就連師兄和魏爾倫的異能力都被她拿到了,而且,大家不是都沒當回事嗎?就連你不也、”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發現了哪裡不對勁——“等一下!你居然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中招??”
是的,無論是當初救人還是後面拖延住暗殺王,寧寧小姐竟然都正好錯過了喬治使用異能力的場面這根本不是巧合吧!
“當然。雖然遠遠比不上那種超越者級別的異能重要,但如果連我的異能力都失守了,那我們情報局的這次任務豈不是顯得很不專業?”
喬治·西默農遞給了他後知後覺的搭檔一個理所當然的挑眉:“我這個天才的名聲可不是那麼好破壞的哦。”
“所以說,調查任務圓滿完成,之後再完美地幫她解決掉那個麻煩啊,順便還要找到那個只有你關心的男人”
——“還敢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