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樣嗎?”
“”完全無力反駁。
“好吧我最天才的搭檔,沒有你根本不行。”保爾·瓦雷裡十分洩氣地幾步走到沙發椅上癱坐下來,然後一抬頭就看到牆上那張千瘡百孔的照片——
,!
“但是,就算你說再多,我也知道你現在就是在嫉妒罷了”他還是忍不住碎碎唸了一句,以旁人幾乎聽不清的音量。
而某人也十分配合地佯裝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又有什麼意見?”
“不,沒什麼”看在喬治這麼在乎但也只能無能狂怒的份上,也不是不能諒解他一下啦
“只是最近時常想到希望我們不至於在國外過今年的聖誕。”
“這種委婉可不適合你。”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喬治·西默農輕笑著推了下眼鏡,
“我當然會在聖誕前把第一次離家的鳥寶寶帶回巴黎的,否則波德萊爾先生時隔多年好不容易盼來的一場完整家宴,豈不是又要少一個人?”
“這可是天大的罪過呢,在下區區情報局的新人,可承受不來波德萊爾閣下的遷怒。”
保爾·瓦雷裡愣住了:是啊這是時隔多年蘭波師兄重新回到他們身邊,多麼意義非凡!
在喬治說出這一點之前,他對此一直沒有實感,以至於現在有些猝不及防,並立刻產生了歸心似箭的心情
於是也完全忽略了那番話中的各種調侃當然,可能他太過於習慣身邊人陰陽怪氣的語言風格,畢竟,這樣子的甚至不止一個啊幸好蘭波師兄這個無比正常的例外終於回來了!
“總之,放心吧其實我已經猜到iic在這邊的目標了。”
走神的瓦雷裡立刻被喚了回來,他驚喜地坐直了身體,抬頭看向他的搭檔:“真的嗎!”
“愛爾蘭本地有一個叫做‘stone’的反政府組織,應當是他們近期的目標。”
“‘stone’?從來沒聽說過”保爾·瓦雷裡艱難地回憶著他們現有的情報,然後突然反應過來,“等一下,愛爾蘭的話意思是反英國政府的組織吧!”
“這種組織為什麼會成為iic的目標??”感覺完全八竿子打不著啊
“大概是因為stone並非那種由利益催生的組織,甚至根本不是什麼反動組織,要知道,他們在愛爾蘭民間代表著正義。”喬治·西默農解釋道。
這些資料並不在他們最近的調查範圍中,只是他在法國情報局內的許可權還算高,得以瀏覽過情報局以往收集與截獲的多國高階機密情報,並且完全記在了腦中。
瓦雷裡一時間還是理不清這其中的關聯:“e那個組織代表著正義和iic會找上他們有什麼關係??”
“當然是因為,iic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在流亡中艱難求生他們是在求死啊。”
事實上,雖然已經根據iic的過往經歷分析出他們的心理,但是,喬治·西默農本身對這種情緒毫無共情,反而還覺得可笑極了:
完完全全的喪家之犬,越是追求所謂的死得其所,越是弄巧成拙,連最後的軍人的尊嚴都快喪失殆盡了吧。
只是,考慮到保爾的心情,他還是放緩了語調,使這話顯得更像是意味深長,而不是輕描淡寫的不屑。
“求死嗎”瓦雷裡呢喃著這個詞,神色逐漸灰敗:這正是他一直以來最擔心的事
他擔心的從來不是紀德的人身安全,而是他身為士兵的信仰崩塌之後精神上的死亡這種事毫無疑問會泯滅一個人的求生意志!
然而,瓦雷裡的這種思考與擔憂還是過於善良了,他根本不可能完全想明白,那群被祖國拋棄計程車兵正在滋生怎樣頑固、扭曲又自私的病態心理!
“所以意思是他們想死在同樣有信念感的敵人手中,對嗎?”這是瓦雷裡的理解,想要死在正義之人手中不可能成為士兵的執著,因為,真正計程車兵都是為信念而戰的。
“沒錯。他們之前在德國也尋找了類似的、有所謂信仰的組織,無人僱傭,雙方無冤無仇,就那樣直白地發動襲擊”
說到這邊,本就滿心譏諷的西默農略微停頓,藉此壓下了那習慣性要溢位口的輕嗤,
“至於結果你看過那份情報,那個組織並不是iic的對手。”
然而德國的那個組織完全稱不上正義,這世上有許多徹頭徹尾的犯罪組織愛標榜自己的信仰因此,他之前還以為只是單純的地盤或資源鬥爭什麼的
——保爾·瓦雷裡陷入了紛亂的思緒中,滿臉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