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沒有問題,鄭天行看向薛若雪。
“這布受潮的程度看著有些時日,確實不像吳掌櫃這幾天所能形成。
薛氏,你可有證據證明這並非你的過錯?”
薛若雪心裡著急,她親自檢查了大部分都好好的,就是有問題也不可能就一車是好的,其中必有貓膩,有人在陷害她,開口說話卻很篤定:
“大人,民婦也是檢查過的,當時真的沒有問題,還望大人明察。”
“可是你一人檢查?”
“還有店裡一名民婦僱著過來打理的夥計。”
“把人帶上來。”
一名夥計被衙役從外面帶進來,看著還年輕,有些膽怯,身子不停的發抖,薛若雪見了眉頭緊皺。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鄭天行看他如此,驚堂木一拍,店夥計嚇的跪在地上。
“大…大…人,小的…王石頭。”
“你可是參與了吳掌櫃這批布匹檢查和搬運?”
“是…是的!”
“為何如此緊張?是不是知道這些布料有問題?”
“不…不是!”王石頭嚇的連連擺手。
“沒有問題,你那麼緊張做什麼,大人又不會冤枉好人。”
薛若雪被氣的半死,沒想到平日這個勤快的夥計,見官這麼沒膽。
如此害怕不知道的人肯定以為,她把劣質產品賣給了吳掌櫃。
“大人…威嚴,小的怕。”
“如實回答來,你可是仔細檢查過布料,本官問話,可不能糊弄,不然板子侍候。”
“是,是。小的,小的,檢查時沒有發現…有問題。”
薛若雪松了口氣。
“你們雙方各執一詞,那就等衙役檢查過倉庫回來稟告再審。”
鄭天行端起茶杯喝起茶。
“是,大人。”
沒多久,去調查的人回來。
“大人,我們仔細的檢查過,薛家倉庫發現幾處破洞,那洞口被布堵著。”
“什麼?怎麼會有破洞?”薛若雪不敢相信倉庫會有問題,定是有人陷害。
薛若雪不經意看向王石頭,只見他抖的更厲害了,所以他是知情,被人收買還是另有他情?
“啪!薛氏你還有何話說?”
“大人,倉庫民婦都是給交夥計打理,民婦實在不知。”
“王石頭,你可是隱瞞不報,快從實招來。”
鄭天行一聲大喝,王石頭招架不住,跪在地上磕頭。
“大人,小的,小的有說過,是,是我家小姐說拿東西…堵起來,這種小事…不用報上來。”
“你胡說什麼?我女兒怎會如此說?”
“掌櫃的,是,是真的,小的沒有那個膽欺騙大人。”王石頭戰戰兢兢的說完。
“來人,把葉元如帶進來。”
衙役帶著兩名女子,引起百姓的好奇,公堂外圍觀的百姓漸漸多了起來。
“民女葉元如拜見大人。”
一早,衙差上門說要她協助辦案,問不出什麼來,心裡忐忑不安,在外面聽了一會兒,才知道她家料子出了問題。
“葉元如,你店裡夥計所說可屬實?”
鄭天行一手拿著茶杯蓋輕輕撥動茶葉,不用看也知道葉元如會以何面目回話。
“大人明察,家中就靠這間鋪子維持生計,民女怎會如此草率從事?”
葉元如看了眼王石頭,眼淚瞬間滾落下來,一副被自己人背叛的委屈模樣。
鄭天行看著葉元如點頭,“金鋪子確實不能如此草率,可這王石頭言之鑿鑿,難不成是他誣陷於你?”
葉元如聲音帶著哭腔 ,痛惜的看了夥計一眼。
“大人,王石頭在我們鋪子做了四年工,手腳麻利,我和母親都很看好他,平日對他也頗有照顧,民女想他可能有不得已的苦衷。”
事情發生的突然,葉元如頭腦運轉的快,果然外面的百姓認可葉元如的話。
“東家那麼肯定夥計,想來之前對他很信任。”
“倉庫應該嚴管,破了洞如此草率了事怎麼行?”
薛若雪眼眶都紅了,在一旁怒目而視 。
“王石頭,平日裡我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說這話來矇騙大人?是不是有人指使你如此做?”
東家這是把責任推給他,王石頭擺手,嚇得抖的像篩子。
“不是,小的…小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