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元如咬牙,這個乞丐怎麼會在這裡。
“婆婆,你記得我嗎?我是…賣布料那個店鋪的夥計。”
老婆婆看清了王石頭。
“哦!是你啊!記得,年輕人是好人。那天我沒討到錢,就只有你給了我兩個銅板。”
“是的!是的!”王石頭激動急了。
“啪!老婆婆,你可知道公堂在審什麼案子?”
“大人,老婆子在街上聽說有案子要審,人都往這邊跑,就帶著孫女來討幾個銅板,就是腿腳不利索走的慢,才剛來就被人帶進來。”
“你在薛記店鋪那日,有聽到什麼?”
“老婆子不認識字,薛記店鋪是哪裡?”
“就是他在賣布料的那間。”衙役走過來指了指王石頭。
“是他啊!我想想,老婆子那天在店門口站了許久,當時只有一個姑娘在,後面又出來了一個。
那個姑娘讓春什麼的丫頭打發我走,老婆子一天都沒討到錢,孫女餓了一天的肚子,不願意走,就多求了一會。
後來,小夥子跑出來說什麼破了,哦!破洞了。
姑娘很不耐煩,說什麼替小夥子看店,失了身份,小事還要來問她,自己拿個布什麼東西堵上就好,然後就走了。”
“是的,就是我說的這樣?”見有人說了實話,王石頭用衣袖擦淚。
葉元如一臉蒼白。
“葉元如,這位老婆婆說得可是真的?”
薛若雪站出來回道:
“大人,民婦覺得這事有人暗中策劃,這位婆子怎麼會這麼巧出現在這裡?其中定有隱情,請大人細察。”
“薛氏,那你說,誰會如此大費周章來陷害你?”
“這……”
薛若雪想說是柳雲舒母子,然而她又沒有充足的證據。
“大人,民女……”
“你不就是那位姑娘嗎?你的面相不好,最好不要做一些陰損之事,多做好事或許有個好未來。
老婆子是乞丐,有一天活一天,有這頓沒下頓,要去乞討填飽肚子了。”
老婆婆看見葉元如,渾濁的眼睛透著一絲精明,說了這麼一句話,步履蹣跚牽著孫女走了出去。
衙役要攔下她,鄭天行揮手讓他退下,葉元如氣得咬緊牙。
“老婆婆,我相信你說得是真的,這錢給你。”
“我也給。”
圍觀的人,在老婆婆碗裡放了銅板。
“多謝多謝!好人會有好報的。”老婆婆碗裡多了好些銅板走出了衙門。
“大人,葉小姐作為主人不重視倉庫裡的布料,薛掌櫃出貨也沒細察,這下耽誤了草民回鄉。
如今萬事俱備,就等著這批布料開業,請大人為草民做主。”
王石頭的話有了人證,倉庫的問題是薛若雪這邊的責任,吳掌櫃確實是損失的一方。
“葉元如,老婆婆說的與王石頭一樣,你認也不認?”
葉元如低垂下頭,她不能認,不然她家損失慘重。
“大人,這事總歸是民婦檢查不仔細,民婦願賠償給吳掌櫃的損失。”
不等葉元如回話,薛若雪認了下來,外面給乞丐婆子銅板就已經認定是她們的錯。
這事有個結果就行,她們損失些錢財,葉元如的名聲能保住,薛若雪忍痛承認下來。
“好,這批布料成本三千,加上吳掌櫃僱傭人押送貨運費用,及延誤新店鋪開業損失。
本官依律法宣判,薛氏立即賠償吳富貴五千五百兩。”
薛若雪以為最多就四千兩,聽到金額,身體不穩的向後退去,那三千兩已經被她用去一大半打點。
如今還剩不到兩千兩,算上現有的家當都籌不齊,五千五百兩這是要她欠下鉅款啊!
“大人,能否多寬限民婦幾日?”
“這你要問吳掌櫃的意思。”
薛若雪低著頭給吳掌櫃鞠躬道歉:
“吳掌櫃,我辜負您的信任了,這錢我一時拿不出如此多,能否寬限幾日?”
“薛掌櫃,我不能在皇城久待,明日太陽下山前,你必須將這筆錢交到府衙。”
“吳掌櫃,我可能……”
“薛掌櫃,我已經做了讓步,還請別讓我難做。”
薛若雪見他態度堅決,咬咬牙只能點頭。
“好,明日太陽下山前,我會把銀票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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