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我不是一個歷史學者,我熱衷於收藏,只是為了更深入地瞭解我的祖國,瞭解中國知識分子的歷史命運,我需要更多地閱讀。
當我買到了這一冊《杜高檔案》後,我很快就離開了北京,到澳洲來工作和定居了。因此這一冊檔案也就跟隨我來到了澳洲。
2004年春天,我忽然從媒體上看到報道,北京出版了兩部奇書,震動了中國知識界。一部叫《一紙蒼涼——杜高檔案原始文字》(中國文聯出版社出版),是編者李輝先生從北京潘家園舊貨市場上“奇蹟般發現的一部完整的杜高檔案”。另一本是杜高先生寫的回憶錄《又見昨天》(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百年人生》叢書)。這個意想不到的書訊,使遠在澳洲的我驚異不已,有一種難以抑制的激動。怎麼還有一部杜高檔案呢?我立即託國內的親友幫我買到這兩本書寄來澳洲。我仔細地閱讀,這兩本書深深地震撼著我的心靈,我不止一次地流淚。我又將手邊的這一冊檔案認真地按年月作了對照,發現在《一紙蒼涼》一書中,杜高經受的漫長的勞教歲月的材料只佔了三分之一左右的篇幅,還有一些檔案缺頁,不完整。而我收藏的這一冊,正是《杜高檔案》遺落掉的勞教時期的檔案,包含了更多勞教時期血淚斑斑和觸目驚心的內容,是全部檔案中非常重要的一冊,一些檔案的缺頁也在這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