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遠應是,懷裡的睞姐兒覺得無趣,伸手去扯爹爹的頭髮,嘴裡還嘰嘰咕咕的笑,九阿公手一張開,睞姐兒想一想就站起來往九阿公懷裡撲去。九阿公摸一下曾孫女的頭髮,看著陳銘遠:“睞姐兒都一歲多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想不出章節名什麼的。。。
☆、高中
陳銘遠的手輕輕一拍;睞姐兒就笑了;陳銘遠臉上的笑容也很濃:“是;到這個月十九,就一歲兩個月了。”九阿公話有些意味深長:“該給她添個弟弟了;阿遠,如果,你也曉得;沒有幾年是回不來的。你也捨不得妻女隨你去那麼遠。”
陳銘遠自然明白,但想到曼孃的話;陳銘遠突然覺得,或者妻子並不介意跟自己去那麼遠的地方。但妻子不介意;自己又怎會捨得?更何況睞姐兒還那麼小,陳銘遠對九阿公點頭:“孫子曉得。”
九阿公滿意地點頭;把睞姐兒抱給陳銘遠:“阿遠,雖然說若到那時,你可納妾去跟去服侍你,可是嫡出和庶出,特別是長子,還是有不同的。”陳銘遠心裡在告訴自己,曼娘不會像別人一樣,遇到這種時候不肯跟丈夫去。但還是道:“是,孫兒曉得,曼娘,她也曉得。”說著陳銘遠接過睞姐兒,九阿公的眼眯一下:“你娶了個好媳婦,去吧。”
陳銘遠抱著睞姐兒行禮退出,一直都很乖的睞姐兒突然扭動起身子來,嘴裡還哼哼唧唧的。陳銘遠正打算哄女兒,奶孃就笑著上前:“三爺,姐兒這是要尿了,姐愛乾淨,從不肯尿在身上。”說著奶孃就接過睞姐兒快走幾步往草叢去了,等了少許奶孃抱著走出來,果然睞姐兒就重新很乖地依在奶孃懷裡。
陳銘遠讓奶孃抱著睞姐兒回去,自己又往陳大太太那去了一趟,陳大太太怎麼問,陳銘遠也就細細地答了,至於那些別的,陳銘遠當然不會和自己的娘說。
放榜時候也飛快到了,陳銘遠不出所料,中了第十名,殿試後也中在二甲。這讓陳大太太十分歡喜,若不是陳銘遠竭力反對,她就要請戲班子來唱戲了。不過也擺了酒席,親朋好友都來賀喜,熱鬧了一天。
等到了晚上陳銘遠才滿身酒氣地回來房裡,曼娘接了人就親自服侍他寬衣洗臉,又給他沏上濃濃的茶來。睞姐兒已經在學走路,雖然不很穩,但已經能搖搖擺擺走了,奶孃剛牽著她走過來。睞姐兒瞧見爹,嘴裡叫著就要撲過去,但還沒走過去就聞到一陣酒臭。睞姐兒嫌惡地把鼻子捂住,轉身扯住奶孃的手就蹬蹬蹬往外跑。
曼娘不由哈哈大笑,打陳銘遠一下:“你瞧,還喝這麼多,連你閨女都嫌棄你。”陳銘遠也笑了,拉住妻子的手一拽,曼娘就被他帶著撲倒在他身上,曼孃的手捏他一下:“你啊。”陳銘遠醉眼朦朧,但聲音卻很清楚,捧起妻子的臉:“曼娘,我是又高興又……”
從此之後,就真正入仕,仕途沉浮,不是隻有四個字能說得清道得明的。曼孃的手撫上他的臉:“我知道,嫁雞隨雞,我和孩子的生死榮辱都在你的手上。是大雁總要高飛。”高飛了,就會遇到艱難遇到險阻,再不是原先那樣無憂的貴公子。
陳銘遠的眼開始慢慢的清亮,門外已經有人問,分辨不出誰的聲音:“奶奶,要關門嗎?”曼娘不曉得自己有沒有回答,但能聽到關門聲,接著陳銘遠的唇就落到曼孃的唇上。做個閒散官員,也能保住一世富貴,可是那樣的富貴,不是陳銘遠要的,總要經風受雨,增加閱歷才能得到想要的。
過了很久,曼娘睜開眼,屋裡屋外都一團漆黑,什麼都看不見。手被陳銘遠的手拽住,接著陳銘遠的聲音響起:“曼娘,隨我回家祭祖吧。”高中了總是要回一趟家鄉炫耀於鄉里,誰也不能免俗,陳家也是如此。回鄉,就能見到祖父母和外祖父母,曼娘輕輕應了聲,陳銘遠把妻子抱緊一些,再沒有說話。
選了個好日子,陳銘遠就回鄉祭祖去了,上次回鄉時候還是少年,這回就已有妻女,又中了進士,陳銘遠還是十分躊躇滿志,一路抱著睞姐兒說東說西。睞姐兒已經漸漸能說一整句話了,陳銘遠說什麼,她就在那點頭,樂的陳銘遠直說自己的女兒聰明,曼娘見這對父女這樣,知道再說不下來,只有笑著搖頭。
一路到了家鄉,先到陳家安頓下來,九阿公在家鄉的宅子一直都有人看管打掃,曼娘和陳銘遠住下後,先到族內各家拜訪。本來已病在床上的陳老夫人聽的外孫女和外孫婿都回來,還帶了自己的的曾外孫女,高興的連病都好了一大半,雖然從陳銘遠那邊論起,曼娘要改口了,但在陳老夫人心裡,曼娘還是自己那個乖巧懂事的外孫女。
睞姐兒會說